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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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明白的。”时年心下也是愀然疼痛:“可就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才要答应了伯母。汤sir,我不能让你因为我的缘故而伤害了你的家人,因为他们没有做错是过什么。”
“反过来说,如果你的母亲不是这样通情达理的好长辈,而是那种颐气指使逼我离开的,那我反倒不会叫她称心如意。”
“可是就因为你的母亲是这样好的母亲,上次我也亲眼见到了你父亲的和蔼可亲,我是真的从心里喜欢他们两位。所以我才会心甘情愿地答应下来。”
她反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再说一遍,我现在说‘暂停‘,不是因为你的家人,也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我,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想要请求你的理解,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有的时候……她觉得他在她面前是个小孩子哎,要她去哄着他,宠着他才行。
他这才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执拗地摇头,甚至当真孩子气地撅起了嘴。
“还是不行!”
她只能无奈地笑:“那我白说了这么多了?你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么?”
他哀怨地望住她:“我害怕。”
“哦?”
超级警探汤燕卿警官,也有害怕的事情么?
“我怕你会真的离开我。我怕你这距离一旦拉开,就会一直拉一直拉,然后就彻底拉远了,你就再也不回来了。”
她只能无奈地笑:“可是爱情总该两厢情愿不是么?如果咱们两个之间真的连三、四个月的考验都禁受不住,那将来即便在一起也不能长久。”
她轻叹了一口气,认真望他的眼睛:“你明白么,我跟阿远的那段婚姻,我没的选;可是因为经历了那一段,我这次就要更加倍审慎。汤sir,我总归还是个尊重华人传统的女人哎,我离过一次婚了,我不希望第二次婚姻还会出问题,所以如果咱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经受不住考验的问题,我情愿它们早早地就反馈出来。”
“哼,”他咬牙切齿:“你就那么对我没信心?”
她再认真地望着他:“……就给我这一点时间,让我去廓清我心里的疑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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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她,再不是从前那个身在恐惧里的小姑娘;眼前的她,是成熟独立,拥有自己思维方式的女记者。
他深深吸气,凝着她眼底的认真,只能点了头。
“好,不过我们说好了,就这三四个月。等我爸那边的初选结果揭晓,你就要回到我身边来。”
时年含笑伸出手去:“成交!”
“还有……”他忧伤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也要偶尔回康川大学来上课。至少能让我在课堂上,好好看看你。”
一股巨大的悲怆就这么毫无遮拦地迎面而来,时年连忙垂下头去。
却是认真地点头:“好,我答应你。我虽然从学校搬出来了,但是我还很舍不得学生这个身份。还是从前那句话,我还是很喜欢听你的课,我会继续当你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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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的案子开庭,吸引了各方面的关注。
首先因为马克的身份:纺织时尚巨头林奇家族的继承人、曾经的大学高材生,完美得仿佛没有缺点的男孩子,却突然蒙上这样的污点,戏剧感十足。
其次,案发地在康川大学这座著名的百年学府之内。
第三,这次地方检察官竟然采用了双案合并的策略,也就是将马克的伤害指控、谋杀指控合二为一。这个做法也有别于其他检察官会瞄准重罪、放过轻罪的法庭策略。
开庭当日,安澄早早到了办公室,叫秘书简不必帮她准备早饭,只来杯鲜榨柠檬水。
简听了没立即执行,只敲门掐腰站在门口:“对不起老板,恕难从命。你今天就算再紧张也不能空着肚子喝柠檬水。如果一定要喝,请吃完我放在你桌上的早饭;如果不吃的话,柠檬水也没有。”
安澄一瞪眼:“谁说我今天紧张了?我不紧张,我一定赢!”
简挑眉望了望桌上的早餐:“既然心情这么好,那就吃了它再说。”
安澄瞪着那盒汉堡,忽地冷笑一声:“对不住了那不合我胃口
。要是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我早就吃了。”
简也不含糊:“你确定你真的想含着一嘴的大葱味儿上庭?”
“那就不用你管了,我吃完了刷牙不行么?”安澄跟简较劲儿。
“行。”简当机掏手机打电.话:“Yancy,是,我实在来不及出去买,拜托你……”
安澄瞪眼,简却已经说完了。气得安澄将腰后的靠垫抽出来,直接砸过来。
简不慌不忙,当靠垫飞过来的时候,她正好关上了门。靠垫只砸到门板上,软绵绵地滑了下去。
简站在门口悠然自得地问:“今天戴哪顶假发,想好了么?”
安澄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萝莉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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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汤燕犀便拎着纸袋走进了地检办公室。
简直接带着他开门进安澄的办公室。安澄正在换衣裳,吓得低呼一声,抬头埋怨道:“简,你是怎么给人当秘书的?我在换衣服,你忘了么?”
简不以为然地耸耸肩:“Yancy又不是外人。你又何必这么害羞呢?”
汤燕犀则盯住安澄一身上下的装扮,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