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他。
虽然已是深夜,可是这晚上许心箴睡得极不安稳。一种数次被注视的感觉让她不时惊醒过来。
她知道,丈夫以她为名请了假,却一定是自己去找女儿了。
这两天祈修齐和郑局都亲自来过,委婉地跟她打听过丈夫的去向……她就明白了。
担心女儿,也同样担心丈夫,可是她自己除了能在这里等待,便什么忙都帮不上。
可是她知道,丈夫也一样放心不下她,所以如果丈夫结束了外围调查,决定单身赴险的时候
,一定会来看她。
只是她也不能确定丈夫是会选在什么时候来。
今晚她就是莫名地睡不稳,总觉一闭上眼,就仿佛觉得丈夫就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看着她。却不肯进来,不肯跟她说一句话。她一急,一睁眼,门外却是空荡荡的。
此时这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她急忙再一睁眼。
门外的向景盛吓了一大跳,急忙向旁一闪身,朝着最近的楼梯门便奔下了楼去。
许心箴下地,披上大衣追出来,全没看见身影。
只是下意识回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却意外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隐约闪过。是个年轻人,虽只是惊鸿一瞥,却能看出极好的风度。
只可惜,没看清他具体的眉眼。
回到病房,却见一张字条摆在床头桌上。是手写的,情急之下有些连笔,却依旧丝毫不显潦草:
“时老师和念念都会安然无恙,即将归来,请宽心以待。”
.
许心箴的直觉没有错,这个晚上时浩然是真的来过。
只不过是来得比向景盛和皇甫华章要早一点。
他来看过妻子,看见妻子在熟睡,便放心地转身离开了。
他已经找到了女儿可能所在的位置。
通过卖卫生棉的小店的位置,结合车程的时间计算;再交叉比对地图上已经调查到的本市的无主、孤立建筑物,亮相取交集,便锁定了那样一幢百年的俄式建筑。
那建筑在90年代初期被法院判决抵债给了一家皮包公司,那个年代有许多说不清具体法人代表的皮包公司,于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无法具体去追查这栋建筑物的具体责任人。
而从那个年代俄式建筑的共同特点,那么这栋建筑物地下一定有用作防空用途的地下室。
时浩然相信,女儿就被藏在这栋建筑物里头。
这个晚上他决定先亲自探探路,如果能够确定,便会通知战友们,到时候一举拿下。
只是在确定之前,为了女儿的安全,就不能打草惊蛇,于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摸过去最安全。
.
这几天的时间,外面悄然之中已是风起云涌,可是关押时年和汤燕卿的房间内,却是洞中日月长。
两人只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心中揣着的都是对方带来的种种悸动,都无法分神再去想其它的。
这几天的时间里……时年第一次生出了想去拍门,想跟绑匪哀求着让自己离开这个房间的冲动。
因为——她怕了他。
他对她的亲昵,越发无法躲闪。他对她的渴求,也渐渐不止是一个吻、或者许多吻,而是……
最初只讲故事的相拥而眠,他的手也越发不老实,在她终于能够解读他想说的字之后,他的手指便不止在她掌心写字……
他一点点地转移阵地,渐渐地,在她全身各处写字……
那样的黑暗,那样近乎纵容的黑暗,让他一次比一次大胆。
她的身子各处,对他也都一点一点地都不再是秘密。
她也被吓坏了,很怕这样快的速度;只是……他的指尖仿佛有魔法,让她最初抗拒之后,很快便难以自持。
所幸,自己的月事每次都要拖七天左右,这才保留住最后的阵地。
这天再去洗手间,她的卫生棉也快要用完了。他跟进来在她锁骨上心口画字,问她要不要再去买。
她被他缠得气喘吁吁,酥麻地推着他,低声说:“不用了。‘亲戚’已经走了。”
不知怎地,她听见的他的呼吸陡然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