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他同样是小心翼翼的。尽管隔着黑暗和药物,她听不见也看不见汤燕卿,可是他却也同样担心她的直觉。
时年挣扎在直觉和自我否定之间,小心地说:“你……,出去发生什么事了么?”
是不是跟顾勇他们谈得不愉快?或者吵起来了?还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的事?才会让一个人的性子在这么短暂出去一下回来之后就发生了改变?
他在黑暗里心下一惊。
同时涌起的也
有自豪:这是他的小姑娘,看似柔弱却实则敏锐的小姑娘。
他便静静微笑,翻过她的掌心写:“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任何敢伤害你的人,我都绝不放过。”
“真的没事么?”她再追问。
他拍了拍她掌心,含笑写:“没事。”
时年便小小松了一口气,垂下头去吃饭。
她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他身上的气息依旧如故,更关键的是他们说话的方式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
她想,也许是两个人之间刚刚经历过那样的身份改变,所以他也难得地知道害羞了吧?
而自己这种莫名的患得患失感,说不定也只是因为刚刚从一个女孩儿蜕变成了女人,生理和心理上还都有些不适应吧?
这一天平静度过,当生物钟提醒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时年红着脸望向他的方向。
习惯了在他怀中入睡,那今晚……?
她听见他仿佛幽幽叹了口气,然后伸臂过来将她揽入怀中。
虽则那姿势有些近似于生疏的不自然,她却也还是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靠在他的臂弯里含笑闭上了眼睛。
只是他的心跳好乱,乱得叫她都无法平静入睡。
她忍不住想,都经历了之前那么多次亲昵……他的心怎么可以还跳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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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昭也没想到形势竟然急转直下,一切全都变了模样。
跟时年关在一起的人是汤燕卿,这倒也罢了;先生竟然接下来要求将自己关进那房间去。
而且为了不让时年知道换了人,所以一应看守的错失都要跟此前汤燕卿在的时候一样。
也就是说不是假的关起来,是要真的关起来。
先生这么不顾一切地自投囹圄而去,一切都落在路昭自己一个人肩上,他只觉头都大了。
此时为了保护先生,他就不敢再仅仅依靠顾勇等人,他悄然与李乐文取得了联系。
先生留在中国这边的手下,大部分都在李乐文的节制之下,用来看管乔治的。
李乐文听闻这边的情形,也吓了一大跳。路昭也无奈地说:“我也没想到,一下子也是手足无措。况且向远也在这边,向景盛也到了本地,目下的情形,我还不能叫他们知道我是先生的人,所以需要你赶紧派人手过来增援。”
李乐文手机还没打完,乔治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鬼魅一样走了进来,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极尽亲昵地摸着他。
李乐文忍不住身子的反应,有些无法抗拒,想要挂断手机。乔治却在对面墙上的镜子里向他竖起手指,示意他继续。
乔治只是伸过手来,按开了免提。
李乐文逃不开乔治那修长抚弄的手,也逃不过手机里路昭的话全都落入乔治耳朵的命运。
路昭挂断手机之后,乔治便笑了,笑得十分开心。
这一晚仿佛为了奖赏李乐文,乔治用尽了手段。他一遍一遍在李乐文耳边呢喃:“他不爱你,他永远不会如同我对你这样。我的小傻瓜,你只能爱我。”
在乔治整晚的强大攻势之前,李乐文终究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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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勇的房间,小毛和棍四小心地帮顾勇冷敷。
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勇哥待若上宾的来客竟然这么狠揍了勇哥。
顾勇目光阴郁,垂着头狠狠抽烟,锁紧了眉头也在细想。
李乐文亲自赶到。
路昭见李乐文来了,长舒了一口气。将地堡的事情暂时交托给李乐文,要赶回酒店应付向景盛。
待得房间安静了下来,李乐文盯着电脑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打开了画面。
黑暗里,先生与一个女孩子相拥而眠。先生极尽小心地环抱着她,在她额上印下轻柔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