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转身看了看远处的那支官军。
这支官军,就这么强悍?
张可望大声说道:“一万马军都冲不上去,难道这支官军是神兵天将不成?”
张献忠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说道:“直娘贼,要是这支官军这么无匹,我还做什么贼?回去吃斋念佛算了!我就不信邪了!”他转过身来大声说道:“张可望,你带三家义军的一万三千马军,再加两千骁骑冲过去,若是用一万五千人还冲不垮这支义军,我们就撒腿逃吧!”
张献忠中军挥舞令旗,重新布置兵力。正在厮杀的流贼将领看到令旗招展,慢慢招呼马军和两千骁骑从阵中撤了下去。
官军此时被贼兵压得只能勉强守住门户,根本没有能力给流贼制造压力,流贼的骑兵可以从容撤下去布置。
张可望离了义父的中军,打着大旗在战阵后面聚齐了兵马,绕过厮杀的交战双方往西面突阵而去。
流贼的一万五千骑兵退下去后,官军的阵前压力一减,顿时恢复了生气。黄得功本来在流贼骁骑的掠阵下苦苦支撑,却突然发现自己前面的两千流贼骁骑全撤下去了,阵前只剩下流贼步卒。黄得功抬头张望了一阵,看到贼军的骑兵已经集结在南面,要往两里外李字大旗的方向杀去。
不好,流贼要用骑兵突击李植的部队。李植的部队都是火器兵,被那么多骑兵冲到阵前哪里挡得住?
李植若是被冲垮,官军便又要回到刚才那力不能敌的局面。怎么办?黄得功急得脸色微红,却毫无办法。
熊文灿立在中军,正在欣喜李植的来援,却突然看到流贼中军令旗招展,一杆张字大旗离开了流贼中军立在南面。那大旗一到,阵前的流贼马军和骁骑就退了下去,似乎是要往西面去冲击李植的军马。
熊文灿暗道不妙,李植的军马使用火铳大炮,如何顶得住骑兵的高速冲击?
难道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又要得而复失?熊文灿着急起来,却做不出对策,便看向了身边的安0庆巡抚张国维,看他有什么计谋。
然而张国维张了张口,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出来——如今流贼场面占优,献贼可以从容调度兵马,官军实在是没有办法。
京营监军刘元斌往西面看了看,说道:“糟糕,流贼用一万多骑兵突阵!游击将军的八千兵马不知道如何抵挡!”
众人神情紧张,紧紧盯住了西面两里外的李植大旗。
李植看到了两里外集结的一万多骑兵。
那一万多流贼骑兵从战阵里退了下来,花了一段时间列好了军阵,便来势汹汹地朝李植这边冲过来了。流贼胯下的军马奋蹄踏在地面上,扬起烟尘滚滚,远远就让人听到一片蹄声如雷。
流贼这些年战力日盛一日,到如今已经拥有和官军抗衡的实力,此时一万五千人冲阵,大有一鼓而下的气势。
李植传令下去,全军摆成六排齐射排阵,火炮布置在中军阵前,迎战冲阵而来的一万多流贼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