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为是不速之客,巫女会怎么处理?”
伊娘姐姐脸色犹豫的道:“奴家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阿娘说,那些人进了巫女的屋子就没再出来过。”
看来那女人果然不好惹……李冉冉瑟缩了下,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和她对着干,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人回到前厅,各自准备回房的时候却看到有眼熟的粉色人影从某房门外一闪而过,秦无伤衣袖轻挥,就听那人哎哟一声跌在地上。再定睛一看,却发现是衣冠不整的花信,眼下面露尴尬的望着他们。
李某人此刻心情极差,决定先拿眼前这个代罪羔羊调剂一下心情,于是夸张的举起手道:“哟,这不是我们勇猛的小师叔么!”
花信咬牙切齿的道:“胡说些什么!”
李冉冉被那臭脸吓了一跳,忽而想到自己和伊娘共犯的事实,不禁暗地里惶恐起来。可惜没过多久她又再度回复阿q精神,反正老娘说不定三个月后就要挂了,还怕他做什么!于是不依不饶的继续摸老虎屁股:“小师叔了不起啊,我都帮你想了个称号叫做‘一夜十次郎’,你听听,多么贴切你光辉的形象啊!哈哈哈!”
闻言众人均是一愣,半晌伊娘姐姐先反应过来,按着眼角娇笑:“李姑娘真是有趣的紧,这般……奇特的绰号还是第一次听到。”
花信被气得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就连秦无伤也是嘴角轻扬,淡漠入水的目光里隐约有了丝笑意。李冉冉一下子娱乐了众人,自信心空前的膨胀,就连那阴霾的抑郁心情都好了许多,她咧着嘴笑,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另一个熟悉身影――
伊娘?!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寂起来,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空气就像凝固了似的,压抑的氛围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有人出声打破僵局:“你……要走?”
花信避过她的视线,轻声道:“对。”
伊娘苍白着脸,继而问道:“回昆仑?”
花信转过身,语气决绝的道:“对,从此以后不要再见了。”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众人视界里。
……
就这么完了?这么完了?李冉冉听了一段不超过两分钟的对白,其间还夹杂着大片沉默的空白,她真的很无语,靠着观看狗血电视剧培养出来的火眼金睛,她隐隐察觉到花信对伊娘的态度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厌恶,而伊娘的举动就实在让她费解了……明明是那么喜欢的男子,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之前不都是死缠烂打的么,为何要强作洒脱的说再见呢……
花信半垂着头,径自向前走,边走边道:“师兄,我们这就回昆仑。”
秦无伤向伊娘姐姐点点头,“叨扰了。”
伊娘姐姐急的直跳脚:“怎么回事!不是说过两天就是婚礼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走?”
李冉冉恨恨的道:“某些负心汉吃干抹净了不认账,我们身边的人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架着他成亲吧!”说完瞧见花信仍是脚步未停,她不由得大怒:“有没有良心啊!人家女孩子都这么倒贴你了,你还不拿出点诚意来!薄幸之徒,你没人性!我鄙视你!”
“冉冉!”秦无伤叹一口气,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们走了。”
“可是伊娘怎么办啊,师父你劝劝小师叔……”她真的很拿伊娘当朋友唉,不想让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收如此委屈。
他淡然道:“别人的事不要插手。”
“我……”纠结了半天,也无济于事,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两人背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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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一片静谧。
李冉冉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想心事,太多的疑团和琐事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回到昆仑已有三天,她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天天魂不守舍的窝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足成了古代的宅女。
月色透过窗落进屋内,透出一室清静。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桃花林发愣,过了一阵子终于心烦意乱的下了床,方向明确的朝着最右边的房间前行。
悄悄推开门,视线所及的是某只肉乎乎的圆胖生物正撅着屁股趴在寒冰床上,她蹑手蹑脚的靠近,一把拍在对方圆溜溜的屁股上,随即动作敏捷的跳离一米远。
恼怒的低嚎声响起,白泽捧着爪子醒过来,看到始作俑者后立马愤愤然冲上来想要报复。李冉冉可怜巴巴的瞅着它:“大白,我心情不好,送我去山下散散步好么?”
白泽气呼呼的转圈,不理她。
李冉冉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求你了,我真的很郁闷。”
它半信半疑的盯着她,最后仍是败在女人的眼泪下,四肢着地趴好,示意她骑上来。
李某人在心里奸诈的笑,自从知道这胖墩是雄性以后她就多了一样武器对付它,还得出真理――眼泪不仅对男人有用,对雄性生物也有用。
迎面而来的山风让慌乱的心绪得到抒放,她放柔动作揪着白泽毛茸茸的耳朵,舒服的眯起眼享受这难得安逸的一刻。
片刻工夫已到山下,她留恋的摸摸白泽的脑袋,“要不我们再来回两趟?”话音刚落,对方就转过身,直接拿屁股对着她。
李冉冉爆笑:“你怎么那么可爱,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它哼哼两声,坐在山脚下的古树旁。
“不用等我,我一个人逛逛,可能要很久,你先回去吧,天亮了再来接我。”她感动的扑上去抱抱它。
白泽晃晃脑袋,继而迈开短腿上了坤虚。
漫无目的地四处溜达,她习惯性的朝着后山走去,行到一半,却失望的顿住脚步,大叔都不在了,还去做什么……转念又怀念起那破破烂烂的木屋来,于是改变了想法,去看看也好,说不定能找出什么段祸水抓大叔的原因来。
木屋仍旧同她最后来的那次一样,四处可见凌乱的打斗痕迹还有满屋子触目惊心的血迹,她心酸的抚过墙壁上的剑痕,不可抑止的感伤起来。
正蹲在角落唏嘘的时候,身后就传来清晰可辨的脚步声,她猛然回过头,舌头不自觉的打结:“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佯装无辜的眨眨眼,轻笑道:“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