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蒙蒙亮,暖日初露云端,是极好的浅金色,透过雕花木窗映进屋内,柔和了原本有些暗沉的光线。
椅背上挂着红色衣袍,黑色缎面的鞋履有些凌乱的被放置在床脚下。暗色纱帐微微开了道缝,里头不雅的露出一只白嫩脚丫,配合着主人若有似无的呢哝,脚趾无意识的动了动,有渐渐复苏的迹象。
“醒了?”
酥酥麻麻的嗓音传来,伴着温热鼻息,在她耳边轻轻撩拨。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她只觉睡意朦胧,挣扎了一下仍是不肯睁开眼,嘟囔道:“再睡会儿……别吵……”
良久,未见动静。
她满意的弯了弯嘴角,正想翻过身继续闷头大睡,孰料身子一紧,人又被带着往床内侧缩了几分,后背贴上温热胸膛,腰间横着的手臂霸道的宣示着占有权。
“冉冉,醒了?”又问了一遍,轻柔嗓音忽而就染上情 欲的色彩。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混沌的大脑总算渐渐开始清明,她倏然睁开眸,一眼就瞄到素色锦被松垮垮的盖在腰部,不属于自己的那双手灵活的在裸 露肌肤上游走,甚至还得寸进尺的绕前绕前……
她啪一声将自己翻了个面,脸埋在枕头里,动作过大,牵动了酸楚不堪的神经,顷刻之间就让她产生了身体散架的错觉。
有关于昨夜那些脸红心跳的旖旎画面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跳出了记忆的闸门……她记得原本在她坚持不懈的讨饶下已经收场了,继而他就唤了人来送衣服,无奈那个时候她基本就是个手脚乏力的废人,于是便只能劳烦某人帮忙穿衣。可是这个某人偏偏太不安分,穿着穿着又燃起了火花,无耻的就……
禽兽啊!!!
男人果真不能压抑太久,否则爆发了就是那般恐怖的需索无度不知餍足,她承认一开始自己被美色所诱,但是、但是后来她完完全全就变成了被动的受害者……
恨恨捶了下床榻,她孩子气的发出懊恼呜咽声,双手摸索到被褥,着急的往上拉。可惜半途就被人拦截,她死命扯了半天不见松动迹象后终于不耐,怒声道:“段离宵!”
话一出口,自己先吓了一跳,声音居然沙哑到干涩的程度,虽说她原先的嗓子不见得有多嘹亮,可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听,就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有气无力。
“我……”不适的皱着眉,还未反应过来就叫人又翻过了身子,她惊呼一声,立刻掩住光裸的胸口,不期然视线对上半撑在床头的少年,见其青丝微乱,美眸朦胧,方睡醒的模样竟比平日里还要惑人,她喉咙紧了紧,斥责的话卡在那里没了下文。
“嗓子坏了?”段某人闲闲的发话。
李冉冉愣愣的点一下头,任由对方的长指在颊畔来回摩挲,目光片刻不离那春光外露的貌美少年……啧啧,真是怎么看怎么惊艳,就连锁骨都生得比她这个女子还要动人。她心痒痒的,探出指尖在他两道锁骨之间的小凹洞轻轻戳了一记。
他攫住她的手,玄玉深眸里满是笑意,“我倒是怀念你伶牙俐齿的时候……现在的呆样,看了实在有些遗憾。”
她奋力清了清喉咙,挤出几个干涸的字眼:“你混蛋。”
“不能说话就别说了。”他俯下身,鼻尖亲昵触着她的眼窝,轻笑:“昨夜我三番四次提醒让你小声一些,你却不听话,眼下说不了话,活该。”
活该?!
这男人可以再无耻一点!
她清楚记得前一晚他是怎样在耳边循循善诱,让她不要压抑让她……叫出声来,还一直恶劣的在她身上留下印记逼她松开紧咬的牙关……
“你……颠倒是非。”李冉冉怒了,拖着破锣嗓子低吼。
“真可怜。”段离宵摸摸她的脑袋,慢条斯理的道:“我都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了,下次千万不要太放纵了。”语毕,他优雅翻身下床,神清气爽的姿态叫她看了好生嫉妒。
拜托,到底放纵的人是谁啊?!
她很想一把扯住对方衣领狠命的摇,无奈自己身上是清凉状态,只能气愤的撩开床帐伸出一个指头横眉怒指。
“想再来一次?”说话的时候他刚披上内衫,散着一头墨发,脖颈处是她留下的点点红痕,附上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几乎要令她立刻臣服点头说好。
挣扎了好一会儿,李冉冉悻悻看着红袍掩去最后的一丝春光,赌气的抱着被子缩到床角,然后从头到尾的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穿戴完毕,探头进来,不由失笑:“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包子。”
她阴惨惨的笑,冲他亮了亮自己雪白的牙齿,那意思大致是――你再敢胡说八道,老娘就咬死你。
他偏要摸一把老虎屁 股,戳一戳对方气鼓鼓的脸,调侃道:“看来还是一只会咬人的包子。”长指被她一口咬住,他也不急着抽回,料定她不敢下重口。果然,片刻功夫,就演变成含吮,他指腹轻按着她的舌尖,慢慢的模仿着某些……来回的动作。
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李冉冉心跳倏然就漏了一拍,对上他的眼眸,里头有她熟悉的炙热火焰,而且有愈加升温的趋势……她大呼不妙,避开他的手,严肃的瞪着他。
“邀请我么?”段离宵漾开浅笑,一手搭在还未完全系上的腰扣处,撩开衣摆就要上 床。李某人几乎是饿虎扑羊的姿态搂住他的腰,泪眼涟涟的抬头,不要啊不要啊……老娘的身子骨经不起这般纵 欲啊……
适时而来的敲门声救了她一命――
“主上,炎门主说有要事相商。”
李冉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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