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繁,算了。”雪凡音趁东方辰繁还未出口先阻止了,没必要让他们兄弟为了自己争个高下,“是我私自出府的,怪不得别人。”这话自己说出来,总比从东方辰言口中说出来得好受些。既然他一心护着宋梦琴,自己又何必自找没趣,雪凡音自认自己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
“凡音……”东方辰繁看她这般平静,反倒更加心疼了。
“我想睡了。”说着雪凡音就躺了下去,翻身背对他们。
室内一片寂静,良久,东方辰言出去了,他如何不知道雪凡音根本就没睡,可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就是出去把这件事查个清楚。
“他走了。”东方辰繁确定三皇兄不是在门外,才告诉雪凡音的。
雪凡音没有依旧没有声响,既然要装睡就装到底,谁都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凡音”东方辰繁顿了顿,终究还是说了:“三皇兄,有他的迫不得已,有他的考量,你也不要怪他。”三皇兄的为难他又怎会不知呢,方才是一心想替雪凡音讨个说法,却未曾想到犹如在她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东方辰繁也欲转身离去,他打开门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听到开门的声音,雪凡音害怕这房间,空荡荡的,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雪凡音害怕,不管她怎么呼唤,他们都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不走,别怕。”东方辰繁关上刚开了一条缝的门,在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雪凡音转过头,看到东方辰繁确实还坐在那儿,才又安心地转过头去。
东方辰繁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一个明明如此脆弱的人,在表面上看起来却可以如此坚强;就算再伤心,再难过,表面却依旧可以云淡风轻,这样一个人如何教人不心疼呢。
东方辰言来到繁王府时天已经黑了,那女牢头果真还在府中等着,当然她是每天天未亮时过来等着,繁王府门禁后,她在繁王府门口等到夜深时分才回去休息。“说吧,是怎么回事,谁给你的胆子?”
“繁王爷饶命,小的不知那位姑娘是您府上的,要是知道,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牢头听到东方辰言的话就跪了下来,她是背对着东方辰言的,自然不知那人不是繁王爷。不过即使东方辰言站在她面前,她也只会将他认成东方辰繁,毕竟像她区区一个牢头怎么会有机会见到高高在上的王爷呢,虽说那日在牢中见过东方辰繁,但那日东方辰繁怒气冲冲的,她哪还敢多看一眼。
东方辰言知道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被他们关押的是雪凡音,也就将错就错了,“她所犯何罪?”东方辰言绕过她,直接在上位坐了下来。繁王府的下人知道自家王爷与言王爷一向不错,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何况若论长幼,言王爷还在自家王爷之上,自然也是随他了的。
“回王爷,小的听那些衙役说,是有人报信,说是那位姑娘在街上行窃,他们也确实在那姑娘包袱中找到了丢失的钱袋。”
女牢头说到后面声音越发轻了,说完之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低头看着地面,等着那位“繁王爷”发话了。
东方辰言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整个厅堂里安静地只有他敲桌子的声音,听得跪在地上的女牢头更是连跪着都不安,拼命控制着发抖的身体。东方辰言本想问下去,看到她的样子,就腹黑地想着让她多怕一会儿也是应该的,于是继续敲着他的桌面了,良久,才问道:“她是如何说的?”
“她,她死不承认,小的才,才,才……”动刑两字她怎么都不敢说出口。
“死不承认还是有人栽赃诬陷,你们可有查过?”东方辰言声音一响,本就空旷的厅堂,他的声音就显得更响了,吓得牢头一抖。
“是小人没有查清,才冤枉了姑娘的,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你的能力本王管不着,可动用私刑,这笔账本王该如何算。”东方辰言说得不急不慢,可下面听着的人吓得一身冷汗。
“王爷饶命啊,如果不是言王府的丫鬟,小人也不敢对那姑娘动刑的。”能混到牢头怎么会不知道有的责任能推脱就推脱呢。
“那丫鬟叫什么你可知道?”
“叫……暮雨。”
“暮雨,本王知道了,你滚回牢里去,记住,此事不得张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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