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祈想到东方辰言以往对他的种种照顾,心中倒有几分愧疚,“皇兄,三皇兄回来替我向他赔罪,若我能凯旋而归,定然亲自登门谢罪。”
“三皇兄虽严厉了些,可也不知如此小气之人,只要你能凯旋而归,他定也是欢喜的。”对东方辰言,辰昕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的冷酷只对于敌人,而自己人他从未真正下过狠手,只是平常那张冷峻的脸不免让人害怕或生厌。
“辰昕说得没错,荣妃娘娘的身体辰昕会照料着,后宫的那些人我也会注意,父皇那儿有我,不会有事的。”相聚没多久,又要离别,与东方辰祈虽非同母所出,可在心里边也是将他当弟弟看待,荣妃娘娘为人低调,虽非十分得宠,倒也没什么人会去招惹。
“喝完这壶酒便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下山。”说罢,辰昕将湖中酒一饮而下,起身往山中的小房子内走去。
东方辰祈亦是一口闷,用手抹干嘴角边残留的酒;而辰月自知一口喝不下,便将剩下的都献于这土地,这周围的药草。
夜风轻轻,带着酒香吹遍山上的每一个角落,拂过每一株生灵,醉了黑夜,唤来黎明。
次日,东方辰祈与东方辰昕一同出现在练兵场,皇帝在点将台任命东方辰祈为此次出征大军主帅,东方辰祈拜谢隆恩,表达自己的信心后,便带着点好的兵,浩浩荡荡往城门而去。
城门口,辰月在一旁的酒肆上临窗看着东方辰祈身穿银色铠甲,气宇轩昂地向城门口走进,可她却碍于女子的身份只能远远目送他,前去危险之地,连他出征前的道别都不能亲口说出。
皇帝送他们除了宫门,送东方辰祈出城门的是太子、灵王、东方辰昕还有宰相为首的朝中大臣。两边百姓也早已在城门口等待,等着送他们的军队,他们的亲人出城往战场,他们当中也有害怕这城门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也有人殷殷期望,愿自家子孙在此役中立得功劳,从此功成名就……
“六皇弟,本宫就送你到此了,日后自己还需多加保重”,太子充分尽了长兄的关心。
“是啊,六皇弟,我们都盼着你凯旋而归。”灵王亦附和道,这些场面,不论如何都要如此说,就像以往送东方辰言出城打仗一般,就算他心里希望东方辰言别再立什么功勋,甚至希望他战败而归,场面上也得做得兄友弟恭,这些,他们一直都演得很好。
“多谢太子,二皇兄关心,且待弟灭敌而归!”
“六皇弟,一路保重,皇兄还等你归来大醉三天”,东方辰昕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平安符,“这是辰月托我带给你的,她让我告诉你,荣妃娘娘那她会时常去陪她解闷,你且安心作战。”说罢头转向了辰月所在酒肆的临窗位置。
东方辰祈也随东方辰昕望过去,果然见辰月趴在窗口看着城门口的他们,见他们望过来,招手示意。
“多谢皇姐,辰祈定然不负众人所望,出发!”他将平安符挂在腰间,他的声音响彻云霄,他知不能这些大臣知道辰月就在不远处,否则定会给她带去麻烦,但他想让在酒肆远远看着的辰月知道,她的心意他明了,他领了,于是这一句分外响亮,这一句传入了每一个在城门看着的人。
“老爷,小姐回来了”,仆人对着正在舞文弄墨,发髭已白的老人道。
“在何处?”老人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
“正在大厅。”
“爷爷!”仆人话音刚落,就见女子小跑了过来,那女子正是乔静雨。
“我还以为你忘了爷爷呢?”老人虽面目严肃,可眼中满是疼爱。
“孙女可一直记挂着爷爷,爷爷身体可好?听爹爹说,爷爷上次受了风寒,竟不让大夫诊脉,这如何能行?”乔静雨对爷爷是真的关心,她是爷爷唯一的孙辈,从小就受尽宠爱,爷爷几乎事事依她。
“那些个庸医只会那么几句,开的药亦不尽相同,如此,我自己都能诊脉治病了,不就是去药房抓几幅药的事,何必再浪费银两,让他们赚了出诊费。”
“爷爷,咱们堂堂国公府又不是付不起这些银两,静雨知道爷爷节省,可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乔静雨的爷爷正是太子口中的桓国公。
“不说这些,太子呢,怎的让你一人回来?”提起太子桓国公脸上明显不悦。
“太子是储君,自是有要事要忙”,乔静雨不免避开了桓国公的眼神,她知道太子忙,可还未忙到陪她会娘家的功夫都没有,何况她出来之前,太子正在府中陪着他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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