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言知晓昨晚他在夜色中依稀看到的两个身影与他在窗边听到的声音,再加上面前之人的气息,当中有一人定是白染,只不过白染换了一副模样,若非储默在此,东方辰言也不敢确定面前之人就是白染,毕竟东方辰言与白染只意外地见过一次。
“进来。”东方辰言大方地让白染进了言王府,进门后又在一处招来暗卫,“请萧庄主来一趟,就说白染在此。”自己送上门的仇人,此时不报更待何时,东方辰言很善良地命人速去通知萧尽寒。
两人随着东方辰言进入书房,“这是要给你信。”白染将手中的信置于东方辰言书桌之上,这信本可让储默带来,只是白染听了暗门少主的话,自己只能暴露身份,既然如此,这信也由自己送来便是。
东方辰言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又见白染面色并无变化,拆开信封,掏出信纸便看了起来,东方辰言心中疑虑更深,然面上却无变化,“暗门少主,此事不能由本王一人说了算。”东方辰言万万没想到名不见经传的白染竟然与暗门少主有关系,“你与暗门有何纠葛?”白染的身份令人费疑。
“四海之内皆兄弟,恰好与暗门少主相识罢了。”白染说得云淡风轻,事实,他们的像是确实如同命中注定一般,相遇是偶然,相识无刻意,相知成必然,“王爷与花楼主不也是如此。”第一剑的身份那位暗门少主早就知晓,只是第一剑自己不自知罢了。
东方辰言放下手中信,“暗门知道的不少。”第一剑的身份也明了,但却一直未与第一剑明说,这个暗门少主究竟在计划些什么?
“他帮是府又是为何?”这一次是光明正大地向自己说暗门已出,那么上一次传给是府的那封信是不是也是希望落到自己手中的,他们是不是想让真正欠下情的是自己。
“我只是个替人传信的,哪知道如此多的事。”白染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
东方辰言不掩饰自己探究的目光,直直落在白染之身,“那你还有什么要与本王说的?”只是为了一封信,何必大费周章,找个人送来便是,眼前的储默便是最好的人选,可他偏偏自己跑一趟,不会只是如此。
“言王爷疑心未免太重,林中山色已厌,正好下山见见皇城繁华。”白染话中没有太多的情绪,如同在表述一个事实一般。
“白染……”白染的事情,储默清楚不过,只是他何时与暗门少主有了联系,何时愿意面世,他此来又会有何变化?储默发现,对于白染他似乎越来越猜不透了,之前尽意庄之事已是谜,如今又添新疑,白染究竟要做什么?所有的疑问皆在未尽之话中。
白染回以储默一个微笑,“放心。”储默眼中的担忧大于他心中的猜疑,于白染而言,如此就够了,如此便说明即便人人不信自己,还有一个储默信着自己。尽意庄之事,他知道储默早已知晓,只是白染自认还不是将所有事情向他交待清楚的时候。
书房门外另一个声音的想起,阻断了几人间的猜疑,“王爷在忙吗?”听到雪凡音的声音,东方辰言将心藏于袖中,眼神示意几人不要多提,暗门的事雪凡音还不知,东方辰言也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毕竟沾上这样一个门派并非好事。
东方辰言打开门时,面上已换上了柔情,“忙完了。”东方辰言唤回还在向下人问话的雪凡音。
“言哥哥、储默,还有这是谁?”储默与东方辰言同在书房出现很奇怪,不光是非如此想,是材亦同样。
白染上前一步,向雪凡音鞠一揖,“在下白染,见过王妃。”又向一旁的是材是非打招呼,“是公子,是小姐。”
白染墨发白衣,痩削的脸,脸色也略显苍白,眼眸如何流转,却看不出其中是喜是悲。一身白衣,辰繁如同谪仙,白染更有人气。
“这天看似又有一场雪,快回梨舞院。”东方辰言不顾众人的惊讶,只率先往梨舞院走去。白染之事,待找到第一剑,可与是材一同说,是非东方辰言并不打算告诉,以她那张大嘴巴,告诉她,等于告诉了雪凡音。
不出所料,午时那雪便已慢慢飘落,柳燕尔独临窗前,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细看时,它却已融化,缩回手,放在手炉之上,看着这刚落的雪,落到地面便消失不见,思绪无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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