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单独相处,无人打扰,日子甚是舒服,可总也有无聊之时,辰昕与怪医来了,完全可以打发那些时间了,东方辰言可以不用迁就着自己,放下他的公务。雪凡音其实清楚,只有自己睡着时,东方辰言才会抽空去忙他的时,也是因此,雪凡音才闲得无聊时就去睡觉,她不想东方辰言因自己荒废太多的事。
说实话,其实东方辰言原本想要的是那个位置,可为了能与自己相守,他已慢慢放弃这么多年的部署,所以雪凡音不想再拖累他,于雪凡音而言,东方辰言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就够了。
里面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乐得自在,可却苦了外边等着的人,若非第一剑拦着,怪医早就不顾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儿冲了进去,叫雪凡音起床哪需要那么长时间,雪凡音是猪啊,那么能睡,傻徒弟喊得那么想了,他就不信这有泉山庄的屋子会大到听不到傻徒弟的声音。
“怪医前辈,您先别急,凡音总会出来的。”辰繁劝着有半蹲到了椅子上的怪医,一般来说,他做出这种怪异的动作时,就是心有不满,情绪激动所致。
这边有人等着雪凡音,他们只是等得久了些,终是见到了,可雪家等着她回去之人却无这般好运。
雪三爷与雪林打通结界,一回到雪家,就被召去见家主,雪家家主年纪不大,与东方辰言年龄相当,仔细观察可见他是坐在木质推车之上,身后还有两个人候着,随时为他移动位置,这位雪家家主双腿已残。他虽然提前收到雪三爷传来的信,知道她不会跟随他们回来,可心中却还有一丝盼望。
当雪家记住见到只有这两人毫发无伤回来之时,难免有几分失落,他不明白,东方辰言哪一点值得雪凡音如此,他那样自大自负之人终有一日会害了雪凡音。
虽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但依旧大方地说道:“在外面的日子,你们也辛苦了,方回来便来见我,怕也累了,回去好些休息些日子,快过年了,忙的事情想必还有不少。”雪家家主语中没有太多的亲切,却也不显疏离,明明是一个还不太成熟的年纪,处事却与东方辰言那般稳重熟练,也怪不得年纪轻轻,凭着难以站立的双腿也能坐上家主这个位置。
与雪家家主的失落不同,储默更多的是黯然,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林子,一直将自己拘禁在林中,幸好有白染与他说话解闷,只是他时常弹起哪首雪凡音给他的《故梦》,想到自己对雪凡音情愫,可不就是一场梦吗,而且对方还不知自己的这个梦。想来也是可笑,储默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人,没想到,却栽在了雪凡音这根不起眼的枝干之上。
“默,别弹了,她终归是别人的。”白染听着储默一遍遍弹起的熟悉的曲子,不禁皱起了眉头。雪凡音已注定不属于储默,储默又何必执着呢。
“染,她跟着东方辰言真的会幸福吗,真的只有东方辰言才能护得了她吗?”不是不甘心,而是怕有的事东方辰言也无能为力,比如雪极融的死因,比如凤皇贵妃的死因,东方辰言若知晓当中的秘密,该会如何,凤皇贵妃是他最为敬爱之人,他会不会为了她不顾一切,再一次深入权利的中心呢,到时,雪凡音不知会成为多少人威胁东方辰言的筹码,而雪凡音的处境也会愈发危险。
白染看着愁眉不解的储默,叹了口气道:“默,我倒觉得雪凡音想要撮合你们的那位姑娘与你倒是般配。”不用讲也知道白染说的就是是非,说句真心话,白染真的认为是非比雪凡音更适合储默,不过有的事情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储默与是非都还未看清罢了,何况依他暗中看到的,那个是非恐怕也已被人惦记上了,但愿储默若真有意,这次不要再晚人一步,这才出声提醒道。
储默扬起唇角笑了笑,“是非,只是聊得来罢了,她倒没什么心机,不过更像一个妹妹。”对于是非,若非白染提起,他自始至终没有动过那个心思,毕竟当时自己的心还在雪凡音身上,怎么可能那么快移情别恋呢,只是如今看清了,才会想着放下,继续过他的浪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