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寒主要是与东方辰言谈一些公事,而储默对于东方辰言其实很矛盾,整天与他斗,却又不希望他会出什么事。
这一夜,第一剑难得坐下来与东方辰言谈谈心,“东方辰言,我得知凡谦离世的消息时,真想一剑穿过你的胸膛,你做事确实过分,凡谦那么好的一人,你居然忍心看着他失望,看着他不安,看着他屈膝在你面前!”第一剑说到后边,眼睛已是紧紧盯着东方辰言了,其实这件事,第一剑一直没放下。如果东方辰言当时当应了,凡谦不会如此急功近利,不会落入奸人的陷阱,白白丧命。
“不仅仅是他人好你才会与他有所接触吧,你最初的目的怕是为了验证他是不是你们花家的血脉吧。”东方辰言了然地看向第一剑,人海茫茫,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第一剑怎会与雪凡谦这个朝廷中人有所牵葛,“你与凡音是何关系?”第一剑的身份太过神秘,直至今日,也只是知晓,他是花弄国人,是花月楼楼主,其余的知之甚少。
“我父亲是花蕊花芯的大哥,我母亲是上一任花月楼楼主。”第一剑实话实说,事实上,第一剑是雪凡谦、雪凡音、花情的表兄,也怪不得他对待雪凡谦之事如此,对于雪凡音也是尽心尽力帮着,不许她受到什么伤害,到后来,第一剑想必也念在这层关系才会如此的吧。
对于第一剑的这番话,东方辰言满是讶异,“为何从未听过花弄国还有位长子?”若非第一剑自己提起,东方辰言真不知道,在花弄国还有这么一位,而且花月楼的前楼主,也从未听说过是何许人也。有太多的问题已在东方辰言心中萦绕,关于第一剑有太多的谜团了。
“一是众人只知花弄国长女,却不关心是否还有一位长子;这二来,我爹娘离世得早,知晓之人便更少了。莫说是你,就是月城怕也没几人知道我爹娘究竟是何人。”
“如此,你倒还真是个身份神秘的尊贵之人。”东方辰言笑道,既然雪凡音与第一剑还有这层关系,自己就不必太过忧心。
“东方辰言,你有没有想过,身份神秘的不只我一人,宫里宫外都有,而我已算是好的了。”第一剑只要你能查得到,他就会承认,就像东方辰言知晓他就是花月楼,他也没有否认,而是爽快地承认了。
“有几人是不神秘的?”宫里的云贵妃,宫外的游人,哪个不神秘,包括那个已去的云轻,都让人觉得背后是不是有着同样的联系。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秘密,而最难守的也是秘密二字。
东方辰繁也正为了云轻而犯愁,他始终不知云轻说的是何事,如何都悟不出来,“云轻啊云轻,你到最后还给了我这样一个难题。”东方辰繁望着只余零星叶子的栀子花道,只要云轻讲的事,辰繁一定会想尽方法去办到。
而游人此时已经踏上了往皇城的路,他要趁着过年之时,人员杂乱时,与她见面才是最为妥善的,游人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也害怕有人因自己受到伤害。
但他想保护的那个人,此时,正为了从储默口中得知的真相,而懊悔着,她不知道,原来这是一份缘分,如果当时自己再多几分思量,如今局面会不会不像今日这般,第一次,云贵妃感到这般的无力,原来许多事都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东方辰言要出征的消息传得很快,这当中也有东方旭故意授意的情况,东方旭不想给东方辰言反悔的机会,同时,他也怕雪凡音闹个脾气,东方辰言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而如今,已将消息放出去,东方辰言不论如何是都得去了,不过幸好,东方辰言没有这打算。
对于自己的那些兄弟,东方辰言从不认为要如此出尔反尔,作出的决定,绝不会再改,他也希望天下和乐,希望那么多兄弟的血汗没有白流,天下终要安稳。
年前的时光在他们谈笑间已然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一顿团圆的年夜饭,作为这年夜饭,自然是到宫中用膳,一大早便要入宫,各种繁文缛节之后,才开始开席,席上自是歌舞升平,但是席间的人,却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