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扫地出门,让宅子里恢复往日的“宁静”。
祁晓筠回到阁楼,蹑手蹑脚的朝沙发走去,唯恐把床上的人惊醒。
这事是背着陆堇彦做的,不想让他知道。
她正要躺下,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问出什么了?”
她狠狠一震,几乎是下意识的拉上了被子,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就像个贼,被当场捉赃,想要躲起来。
“你……你还没睡呀。”
陆堇彦打开了小夜灯,他一直都没睡着,看着她偷偷摸摸溜出去的,“问出什么了?”他重复了句。
昏黄的灯光下,她两只眼睛幽幽的闪烁着,带了一点窘迫。
“我是觉得按兵不动,守株待兔,可能会让对方变本加厉,还是早点弄个清楚,有所防备比较好。”
她解释了一番后,把阿梅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陆堇彦的眸色逐渐加深了,犹如千年的古潭,深不可测。其实他早就知道从阿梅那里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对方必定会想方设法的隐藏身份,不过……
“你去探个底也好,至少心里能有个数。”
祁晓筠摸了摸下巴,如有所思的说:“倘若这事不是阿梅想要报复我而做的,那就诡异了。把我捅出去,对他们也没好处呀。”
陆堇彦薄唇划开一道讥诮的冷弧,“他们效忠的可不一定都是同一个主子。”
祁晓筠错愕,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跟她一样阴奉阳违,表面上是陆夫人的人,其实是其他人安插进来的眼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要把这个人挖出来了。宅子里只有电话,那人不可能是打电话告的密,这样太明显了,一下子就能被查出来,肯定是出去外面的时候做的。这几天有两个人出去过,一个是阿兰,一个是阿竹。阿竹胆子特别小,看到一只蟑螂都吓得要命,平时说话也小声小气的,不像是当间谍的料,我要重点排查一下阿兰。”
陆堇彦微微颔首,另外三个人之间,确实阿兰的嫌疑要大一些,“当心一点,不要打草惊蛇。”
“我知道,放心吧。”她莞尔一笑,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饭之后,祁晓筠开始给陆堇彦做针灸。
老夫人坐在旁边看着。
“疼吗?”
“不疼。”陆堇彦摇摇头,他倒希望疼一点,疼说明腿部神经在恢复。
祁晓筠微微一笑,“我从三岁就开始学针灸了,我下针的时候,病人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医生越有经验,病人就越不会有感觉,只有菜鸟扎针才会疼。
这话,老夫人压根就不信。
在她看来,医生越老才越有经验,尤其是中医。这丫头才刚毕业,满脑子都是理论知识,哪里能有什么临床经验?
“你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还没真正坐过诊吧?”
想要糊弄她,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