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候不深不浅,不偏不倚,所以病人毫无知觉,这就叫技术和经验。”
看着她眉飞色舞,自吹自擂的模样,陆堇彦觉得有些好笑,最重要的是刚才清晰的疼痛让他放下心来,嘴角就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微弧。
“你背上还有伤,去歇着吧。”
“我先去给你把汤炖上。”祁晓筠是闲不住的。
她去到隔壁厨房的时候,马厨子过来了,“少奶奶,这是刚到的车厘子,我立马就给你送来了。”
既然投靠了,就得有所表示。
祁晓筠正要找他呢,“老马,昨天老夫人突袭,肯定是有人偷偷告了黑状,你觉得会是谁?”
“肯定不是我,我才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老马赶紧先把自己撇干净,然后分析道,“其实我也在寻思这事,这宅子里咱不都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吗,这事捅出去了,对谁都没好处,除非有人跟咱不是同一个道上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祁晓筠听得到。
这话印证了陆堇彦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咱这宅子里有奸细?”
马厨子半掩着嘴说道:“昨天的事明显就是冲着您来的,多半是陆家有人不满您占了孙少奶奶的位置,想把您赶走呢。”
祁晓筠嗤了一声,露出几分讥诮之色,“难不成还有很多人想嫁给瘫子,守活寡?”
马厨子摆摆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孙少爷虽然瘫了,但继承人的头衔还在呀。我听说老夫人提出要给孙少爷冲喜之后,除了大夫人,三夫人和四小姐也抢着推荐了人选,大家可都希望自己的人占住这个位置。”
祁晓筠低哼一声,那帮人心里想的恐怕不是孙少奶奶的位置,而是继承人的位置吧!
“这陆家的水挺深的呀。”
“不是一般的深,您初来乍到可得小心。”马厨子提醒道,“老夫人往这一住下,估计就热闹了,该来的都会来,您不愁见不到面。”
祁晓筠看出来了,这家伙知道的还挺多,“这么说来,宅子里面有人被别人收买了。”
马厨子撇撇嘴,“有钱能使鬼推磨,咱几个待在这里,哪个不是为了钱呢。我会暗中帮您盯个梢,看看谁最可疑。”
祁晓筠点点头,“你先去忙吧。”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目标,既然怀疑阿兰,这当然要先调查她了。
宅子里的人,每周有一天休息,通常都会出门浪一番,阿兰是周三,等她出门了,就去她的房间里好好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来。
晚上,给陆堇彦按摩完之后,祁晓筠准备睡觉了。
她在铺被子的时候,陆堇彦的声音从后面低沉的传来,“你背后的伤该换药了。”
她都把自己的伤忘了,“哦”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我待会儿去洗手间换。”
“你自己要怎么换?”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她懵了,是呀,伤口在背上,她自己上药,贴纱布,还真挺难操作的。
“那个……”她正想着要怎么回答,陆堇彦撑起身体坐到了轮椅上,“我帮你。”
“啊?”她狠狠一震,那岂不是要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