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诡异的夜晚,湖边一破旧又狭窄的茅草屋里,站满了十几个壮男,而为首的男子正是孟静怡的哥哥孟静昌。
“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取了狗皇帝的性命,为惨死的家人报仇!”孟静昌对着众人愤恨言道,眸底更是一片阴翳。
“孟少爷,狗皇帝身边高手众多,恐怕这次我们胜算不大呀。”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皱眉为此议论道。
孟静昌挥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抬手指向一个角落,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有了她,这次我们可算是胜券在握,我们不怕狗皇帝不就范。”
众人一阵惊讶,随着孟静昌的指向把目光投在了绑在角落里的昏迷女子。
“她是谁呀?”大家又是一阵疑惑。
“她……便是当今皇后!”孟静昌说着便示意手下把一盆冷水泼向了同心。
见此举,立在一旁的祥晋、楚碧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毕竟这些日子同心将他们视为亲人对待。
“孟少爷!毕竟她是皇后,我们不该这样对她……”祥晋实在看不下去,便小声说道。
只是话未说完,孟静昌便有些愤怒了,冷声反问道,“你忘记我们的家人是怎么惨死的了吗?你竟然为狗皇帝的妻子求情。”
话音未落,祥晋便受到了众人投来的谴责目光。
他怎么会忘?他怎么能忘?
文字狱一案,安家满门抄斩,他唯一的娘亲便死于这场变故。
自小便在安家长大,安家老爷对他们母子更是照顾有加,虽是下人,但老爷一家视他们如亲人一般。
抄家的那一日,他与楚碧陪少爷上山采药,才幸免于难。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再见到娘亲和安老爷他们时,却是在断头台上。
隐匿在人群中,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于刽子手的大刀下,自己却是无能为力,至今那种痛彻心扉依然犹记在心。
此时药力已过,同心渐渐苏醒,见周围投来众多异样的眼光,以及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孟静昌从人群中走近同心,唇角挂起一抹邪笑,拱手拜道,“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望着眼前这个来者不善的陌生男子,同心心底一惊。
“我怎么会在这里?”同心这才发觉自己的处境,又突然回过神来,着急说道,“祥晋、阿碧呢?你……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话音刚落,这时祥晋、楚碧低着头从人群中出现,同心这才舒了一口气,温声问道,“祥晋、阿碧,你们没事吧?”
面对同心的关心,祥晋、阿碧只好低头不语。
他们二人为了报仇,瞒着安秉生迷晕了同心,将她交给孟静昌。
可是…心儿姑娘竟是这般善良,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挂念着他们的安危。
“哈哈哈哈!皇后娘娘真是多情多义,可惜呀,娘娘识人不清。”孟静昌得意的说道,“娘娘难道忘了是他们给你下的药,也是他们把你绑架到这里的。”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同心向祥晋、楚碧投向了惊讶的目光,虽然她不信这个事实,可真相却是这般直白地摆在眼前。
“对不起,心儿姑娘。”沉默一旁的祥晋终于开口了,“我们是文字狱一案中的幸存者,当初那个狗皇帝一道圣旨就让孟家、安家几百口人满门抄斩!当我亲眼看到娘亲的头颅被砍落在地,我…我的心如刀绞!”
说到最后,祥晋眼里含着悲痛的泪水,越发激动。
“这…这…”同心震惊得说不出只言片语,细细回想,文字狱一案迷雾重重,当初草草结案确实有些不妥。
“这一切都是你的丈夫,百姓口中所谓的明君所为!”楚碧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仇恨之火,“我的哥哥也是在市集处斩,他又犯了什么错?安老爷和孟老爷不过是写几句诗又有什么错?数百人的性命在你们皇室中人的眼里就这么视如草芥吗?”
“不…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同心还是对他们的只言片语有些怀疑,毕竟她相信弘历即便有难言之隐,也不会荒唐到如此地步。
只好柔声劝道,“此案迷雾重重,不如让我们一起找皇上问个清楚,相信皇上定会还你们的家人一个公道。”
“够了!”孟静昌在一旁也有些不耐烦了,“明天你就可以看到你那个虚伪的皇上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哈哈哈……”
众人散去,冰冷的夜里同心陷入了沉思,毕竟此事的缘由于她而言也是个迷,她也不知道天明之后会有怎样的血雨腥风。
……
天还未亮,同心就被孟静昌等人带进了一个山洞,此洞门虽甚小,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洞内的装潢可算是一般富贵人家的派头,木桌木椅,帘子挂画,杯具古董可谓是样样齐全,看得同心的双眼也尽是惊讶,的确是低估了这群亡命之徒的本事。
天微亮,弘历孤身一人来到了破庙,环顾四周后,竟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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