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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同宇步伐敏捷,骑上骏马,随着车夫的一阵驱赶,同宇,马车,逐渐消失于眼前。
同心靠在弘历的肩膀,失声痛哭,无数的泪水浸入弘历的衣裳,沾湿了皮肤。
“心儿,从今往后,朕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委屈半分。”弘历轻轻吻着同心的耳际,低声呢喃。
难过就放声大哭吧,等伤心过后,他一定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弘历派魏筠谨,暗中护送同心偷偷潜入凌云寺,自己便一路体察民情,回了皇宫。
同心和魏筠谨各自骑着马,并行于林间的小道,似乎这样的情景已变成前世的记忆了一般,恐怕久到他们自己也忘了。
“心儿这次确实任性了,一人独自在外,凶险万分,几番波折,恐怕这都是我一生的噩梦了。”魏筠谨心有余悸,朝同心低声责备。
“这次是我鲁莽了,可出宫在外,自由自在,还以为一辈子都要被困皇宫,这次出走,好在有惊无险,还遇到这么多知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同心有些愧疚,却字字透露着无悔。
魏筠谨微微叹气,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只好闷着低喃,“命都差点没了,还因祸得福,真不知你口中的‘福’为何物?”
瞧着魏筠谨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同心忍俊不禁,有些撒娇道,“筠谨哥哥,心儿下次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都做了额娘这么多年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有了这次的教训,魏筠谨才不要被他几句好听的话就给收买了,继续一脸的生气。
自己做额娘这么多年了,可是眼前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筠谨哥哥至今还未娶妻。
看着他难过的样子,鼻子有些酸酸的,旋即浅浅笑道,“是呀,我都是几个孩子的额娘了,而筠谨哥哥至今还是孤身一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魏伯父在天上瞧见了,还不得痛心。你也该娶一位贤惠的女子,为福家延续香火。”
魏筠谨瞬间拉紧缰绳,马儿立刻停住了脚步,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娶妻?若是心中装着别的女子,还能娶不爱的女人吗?
“吁!”同心的马儿走出几步开外,魏筠谨的异常举动,不得不让自己停下来,调回马头,行至他的身边,盯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这样的心思,你可明白?”
放眼京城,亦或是整个天下,好女子千千万万,可是除了她,没有一个女子是他想要追求的。
只是,魏筠谨鬼使神差地说了这话,立马又后悔了。 既然决定要守护她一辈子,又为何要让她陪着自己一块儿烦忧呢?
“娘娘所言极是,微臣谨遵懿旨。”不待同心回神,他冷冷地吐下一句,挥鞭拍打着马肚子,朝前方奔腾而去。
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难道…他还是忘不了妙音姐姐吗?
同心待在原地半天也没回过神,直到魏筠谨的身影消失于视线,自己才快马加鞭地赶去,也就一小儿的功夫,发现魏筠谨停在不远处等待。
心里不禁有了一番通明,这么多年,魏筠谨都没有娶妻,恐怕心中真正放不下的并非妙音。
千言万语,道不清,只有在心底,默念一句,筠谨哥哥,心儿对不住你。
……
凌云寺。
“雅琴姑姑,我们都一年没有见过肉了,您看我的小胳膊都快瘦成木棍了。”夏荷嘟着小嘴有气无力地伏在案几上抱怨。
雅琴手持绣针,绣着五彩锦被,柔声抚慰道,“你瞧瞧自己的鸭蛋脸,小时候也不见这么园,如今正好可以让自己瘦一点,岂不是更加更姿色动人。”
“哎,姑姑呀,我不要什么姿色,只想要每日的饭菜里有一点点肉,哪怕是肉末也行呀!”夏荷故作呻 吟道。
雅琴继续好声劝慰道,“好了,不要节外生枝了,你扮了一年的娘娘了,他日要是娘娘知道你这么辛劳,定会奖赏你的。”
夏荷翻了翻眼皮,有些无可奈何地问道,“那娘娘什么时候回来呀?要是她一辈子不回来,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吃斋念佛一辈子!”
“呸呸呸,娘娘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回来,她的孩子都在宫里,她一定会回宫的。”雅琴忽的面色一沉,一脸肯定道。
夏荷也觉察出自己失言,只好故作一阵哭诉,“娘娘,您怎么这般狠心呀!即便您不想要夏荷,也不能不要二阿哥和三格格呀。”
话语刚落,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谁?”雅琴骤然神情紧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