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原本很宽敞,但人多了便显得局促,尤其是女子多的地方,脂粉味道掩也掩不住。
自从有了身孕,玲珑的鼻子就能和小狗得得相媲美,尤其是离她最近的皇后娘娘,玫瑰露的味道扑面而来。
刚开始时玲珑还能忍着,可是也不过瞬间,她便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杏雨连忙拿了痰桶,静宜女史起身要扶皇后娘娘起身,皇后笑着摆手:“不用不用,有了喜脉都是这样,等到这胎坐稳了也就没事了。”
既然皇后这样说,其他人当然随声附和。
玲珑漱了口,皇后便问起她的饮食,玲珑摇摇头:“府里的施夫人去做山楂糕了,想来应该开胃,别的我也吃不下。”
“山楂糕?”皇后眸色闪动,但很快便平静如初,她看向垂手立在一旁的浮苏,“你去问问做好了吗?端来给本宫瞧瞧。”
浮苏应诺,退了出去,刚走出去便又折回来,对门外的小内侍耳语几句,内侍进去,又对孙文秀说了几句,孙文秀便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去给王妃端山楂糕的丫鬟这会子在外头哭呢,说是施次妃的丫鬟不小心把山楂糕洒到地上了,她知道王妃等着用,不知如何是好。徐尚宫已经去问了。”
徐尚宫就是浮苏。
皇后娘娘眼中精光暴敛,她问道:“施次妃,就是那个才女吗?”
玲珑忙道:“是,我们府里的施次妃在闺中之时薄有才名。”
皇后没有说话,对玲珑道:“尹医正没来之前,你让谁给请的脉?”
玲珑屋里有些什么人,皇后比谁都清楚,当初大婚之前,她担心玲珑懂了人事,把宫里去的嬷嬷严防死守,就连金家大太太和二太太都没能靠近,金家没有陪嫁妈妈,她们更是早就禀给了皇后。
且,玲珑虽然宫寒之症没有大碍,但月事仍然不准,皇后在临来之前已经问过尹医正。
既然不能根据小日子来推断是否怀孕,那就是有人告诉她了,否则睿王妃怎会怀疑童太医的诊断,又怎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把她这个皇后搬过来?
玲珑根本就没想瞒着,这都是小事,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引起皇后猜疑。
她道:“请母后恕罪,孩儿请的是常给我娘家女眷看病的周娘子。”
“人呢?”皇后闲闲地问道。
玲珑低声道:“孩儿昨天让陪房的人打着我娘家的名义去请的,请脉后孩儿把她留在府里,没让她出去,孩儿许给她双倍诊金,还说赐她牌匾......”
皇后嘴角微微弯起:“你这孩子处事倒也有分寸,这民妇能给你诊出喜脉,也是她祖上积德,孙文秀,记着给本宫提个醒,赐她牌匾。”
......
待到皇后和梁贵妃回宫,浣翠就在那里嘟哝:“到处都买不到樱桃,王妃怎么不和皇后娘娘说说啊。”
弄得玲珑哭笑不得。
玲珑让杏雨去给周娘子打赏,除了双倍诊金,又赐了一对富贵平安的金馃子,一对吉祥如意的银馃子,两匣子宫里赏的点心。
却没有提起匾额的事,既然皇后娘娘答应了,那她这个睿王妃是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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