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静怡下了马车,站在渡口上看着停在一旁的大船,船头上站着她熟悉的一个人,她对刘鹏说:“二贝勒爷阿敏身份尊贵,想见静怡,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想必你也不是什么刘鹏,我说的对吗?董侍卫。”
“居然瞒不了你。”董飞撕下人皮面具,把被动的静怡带上了大船。
阿敏在船舱里的小几旁坐着,身上穿的还是那身淡紫色的锦袍,他悠闲的喝着茶,还给静怡倒了一杯,对她笑了笑,说:“我还真是看不惯你脸上的那块疤,想必多铎也觉得恶心得很,所以昨夜才要你戴一个面具?”
他出言嘲讽,静怡却丝毫不以为意,她大大方方地在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静怡如今有疤无疤,又有什么区别,让二贝勒爷见笑的,恐怕不只这一块疤。”
“哦?”阿敏说:“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静怡姑娘的确变聪明了不少。”
静怡自我解嘲地笑道:“连番碰壁,就算脸皮再厚,我也仍有几分自知之明。十五贝勒爷他,不是静怡能高攀得起的。再说,下月他便要娶孙姑娘为妻,我被再次赶出府,也是自然的......”
阿敏的脸色沉了沉,放到口边的茶杯又放回到小几上。
他抬头,目光落在静怡的脸上,说:“多铎他很会骗人,你不是他对手也是情理中事,你就不好奇他为何对你明明无情,偏偏又常露出留恋之意?”
静怡怔怔地望着阿敏,“二贝勒爷想说什么?”
“我想先给你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曾有这样一个孩子,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在深宫内院之中,他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大汗,可是子嗣众多,杂务也多,很少理他,见了面有时候也是说不上几句话的。他的母亲是大妃,很疼爱他,然而在他十三岁那年,你的父亲却因病去世,紧接着他的母亲就被迫殉葬了。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个高高在上的新大汗,下令让人活生生地勒死了他的母亲。”
他望着静怡震惊的表情,冷冷的笑了,接着说:“机缘巧合之下他窥见了原因,他这才知道原来父亲死得时候只有母亲一人在场,且留有遗诏,所以他的哥哥一定要想办法除去他的母亲,不过苦于一直没有找到特别合理的理由,恰好此时他父亲身边的一位侍卫向他的哥哥皇太极报告,声称自己听到大汗和大妃曾经谈论过要死后同葬。这条‘遗言’让皇太极眼前一亮,他立刻以此为由,趁机宣布了近侍听到的‘帝遗言’,要求他的母亲阿巴亥为他的父亲殉葬。”
阿敏微微摇头,继续说道:“虽然经常有殉葬的事情发生,但按照习俗,妻子要生殉丈夫,必须符合两个条件,其一必须是爱妻,其二必须没有幼子。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的母亲深受父汗的宠爱,但当时她膝下还有两个幼子尚待抚养,阿济格那年已经二十二岁了,但多尔衮才十五岁,而多铎年纪更小,才十三岁而已。所以此事一定另有蹊跷,如此生殉必然引人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