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看我!”卞之问似乎看透了苏瞳心中所想,嬉皮笑脸地补充了一句:“我可是个孝子!”
“好吧,孝子……”苏瞳耸耸肩膀,其实无论跟着卞之问做什么都可以,因为她的目的是留在雷王殿里,寻找可能改写历史的契机。“不过宝贝不都应该随身携带么?哪里还有让人偷偷打探的机会?那邪君修为多强?总不可能还是个瞎子吧?”
苏瞳的疑虑很中肯,不过卞之问也早有准备。
“此人修为不强,是个神界散人。”卞之问摸着下巴,其实自己脑子里的信息也不完备。“我那混蛋老子一向孤僻,很少对旁人客气,这邪君是个异数,二人好像一见如故,每每相聚都能畅聊到深夜。而且这邪君还长得过分漂亮,说不定也是我那混蛋老子因为多年未近女色,所以对男人起了坏心。”一字一句,有条有理,好像这个理由,卞之问已揣摩了很久一样。
咳咳!对男人起了坏心!
哪有这样评论自己老爹的?苏瞳真是一头冷汗。
就在她不断擦拭额头的时候,卞之问的浪笑又阵阵传来:“虽然今日是那邪君第二次借住我雷王殿,不过他的习惯我已摸清,他有旧疾,每日都在固定的时间沐浴,所有随身物件都放在房里,从来不防雷王殿的杂役入屋打扫,想来也是对父亲放心的一种表现。一会儿就是他入汤的时辰,我们可不要错过了时间!”
看着卞之问湛湛的眸子,苏瞳终于明白过来,这货歹毒的用心。
他是见其父与那邪君交情笃深,所以想通过盗宝一事,令二人产生嫌隙!
太坏了!
从来都只听女子之间勾心斗角,却很少见到一个大男人……这样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就在苏瞳对着眉飞色舞的卞之问高高扬起眉头之际,碧血院的高墙上,又悠悠地落下一人身影。
此人一头红发皆束于高冠内,只有两鬓还露出一些碎发,平素也喜红袍,今日却是一身月白。比起卞之问那不伦不类的黑金幻袍,倒更像一个为母亲祈福的孝子。
与卞之问一样,来去从不走门,所以少主院中谁都没有察觉此人的到来,还在热闹地议论着之前紧紧贴着少主的那陌生女仙。
白衣人也不出声,直接倚坐在了房顶上,轻轻一招手,院中大树上便拂过一阵微风,将一枚青叶送到了他面前,白衣人随手一招,便用纤长漂亮的手指夹过叶儿叼在了嘴里。
他伸着懒腰向后倒下,慵懒地闭上双眼,像一只假寐在阴影里的猫。
“之问带了个女子回来?”咬着发涩的青叶,男子薄唇勾起的笑意渐深,从满院杂役夸张的大呼小叫声中,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信息,甚至连那未曾谋面的女子衣着容貌都听了个分明,直到听到又有人激动地叫唤:“苍天开眼,道主有后,少爷再也不好龙阳”时,他才抖着一身慵懒的光尘,缓缓起身,将嘴里的青叶吐了出来。
嗖!
那细叶割过了乱叫者的脖侧,留下一道清晰白痕,而后如利刃一样深深地钉在了地上,将坚硬的鹅卵石切成两半。随着那清脆的石裂声响,前一秒还喧闹沸腾的院落刹那安静得像是时间都停滞了一样!
“本尊好男色?呸!你们那少主的姿色……啧啧,老子还真的看不上眼。”男子的身影,在光下极为耀眼!他逆光而立,眼眸深邃如井,周身环绕金光,勾勒出挺拔姿态。
“牧……牧云殿下!”
看清房顶上的人影,满院杂役立即哗哗地跪下,模样要比见到他们正经主子时惶恐得多!
“您……您都听见了?”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终于有一位资格老的掌院,颤巍巍地发问。
“一字不差。”男子掠起唇角,突然收敛眉心怒意,眼底荡漾出一抹难以言表的兴奋:“我听到,之问那小子,嗯……抱着一个丫头?有趣有趣!好像除了他几年前派出二人监视那真仙风月圣尊门里的小徒之外,还是第一次有春心萌动的是征兆!”
“啊!”他用小指勾起了自己耳后的碎发,一圈圈地卷在指上。眉宇之间戏谑的表情更浓。
“终于被我逮到了机会!我倒要看看,可怜又可爱的小羊羔,到底是先被他吃掉,还是先被我吃掉!”
来人这话,简直是把满院跪着的杂役都雷了个外焦里嫩,穿心烂肺!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少主好不容易转了性,你个牧云恶魔,就不能省省心干点好事?
------题外话------
赌了赌了,谁是傲青,买定离手!月票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