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托斯脚下的灿金色光芒闪烁着,看似被脚踩出的杂乱无章的血痕竟连成了一条条线,形成了一个神秘的图案。
“还不够!”
诺托斯用左爪划破了自己的右爪,任由龙血滴落,忍着剧痛,在杂乱无章的血痕外画了一个圆,用潦草的龙文在圆中书写着什么,而后又在自己的肚子上书写着血色的文字。
诺托斯怒吼着,将龙爪刺入体内,挖出了自己的心脏。
带着鲜血的心脏还在缓缓跳动着,并没有因为离开了诺托斯的身体而失去活性。
“哥哥!”
仄费罗斯惊呼着,祂身为初代种自然知道诺托斯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一场祭典,而祂的哥哥诺托斯将自己的血肉和灵魂全部献祭给了自己,也就是说哥哥放弃了一切,换来自己的进化!
“哥哥,不,停下!”
仄费罗斯想要扑上去阻止诺托斯的献祭,祂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通过吞噬哥哥来完成进化,而献祭的仪式还未完成,还差最后一步,祂还有阻止的机会!
昂热没有阻拦仄费罗斯,他也不希望诺托斯成功献祭。
四大君主的双生子从来都是1+1>2的,一旦两名双生子互相吞噬融为一体,进化成真正的龙王,那么祂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哪怕是两名双生子也会被龙王轻松击败。
陈鸿渐也提剑冲了上去,他享受战斗却不意味着要坐看对手增强,可无形的空气屏障却将他隔绝在外,双剑轮番挥砍斩在空气屏障上,却不得寸进。仄费罗斯也打不破那层空气屏障,还被诺托斯重点关照用狂风将其击飞。
“以心为祭,以血为媒,以魂为契,我愿将我的一切赠予给我最爱的弟弟仄费罗斯!”诺托斯对着仄费罗斯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笑得很难看,却又带着释然。
祂始终没有放下过当年的事情……
无论当年还叫作作李元昊的祂被多少西夏贵族逼迫,又有多少难言之隐,最终都是祂下达了抓捕并封印当时还叫作李雾月的仄费罗斯的命令。
尽管仄费罗斯并不在意这件事,毕竟事出有因,再加上诺托斯那是为了天空与风之王一系统治这个世界而不得不继续隐藏身份,祂也甘愿牺牲七八百年的自由。更何况这七八百年的时间对于初代种来说不过就是一场小憩罢了,可诺托斯始终觉得对不起仄费罗斯。
但是,现在,祂不用再活在愧疚之中了。
诺托斯颤抖的龙爪小心翼翼地将这颗龙心放在圆圈的正中央,这是以祂的心脏、血肉、灵魂为代价炼制而成的炼金阵法。
“弟弟……哥哥不欠你了……只是……哥哥不能陪你再走下去了……”诺托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用尽了全力才说出了这句话,但嘴角却是微微翘起的。
随着这座炼金阵法上灿金色光芒的闪动,诺托斯的气息开始变得逐渐萎靡。充满威慑的身形开始变得干瘪,龙鳞开始粉化脱落,整个身躯如同缩水了一般开始急剧缩减着,那是他体内血肉快速消失的表现。
诺托斯倒下了,身躯上残存的龙皮和龙鳞也粉化消失了,就连龙骨十字也没有剩下,就像祂在这个世界从未存在过一般。而那道灿金色的炼金光芒则腾空而起,跃向了双目赤红的仄费罗斯,射入了祂的体内。
“诺托斯……哥哥!”
仄费罗斯低着头,双手垂下。
祂的皮肤开始皲裂,人形的身躯开始崩碎,金色的裂纹从胸口开始向全身蔓延,如同蛛网一般。
陈鸿渐将傲慢奋力投掷出去,金色的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光弧,飞射向仄费罗斯。而昂热作为距离仄费罗斯最近的人也没有闲着,他做了一场豪赌,赌这时的仄费罗斯没有精力来制止他使用言灵。
言灵·时间零的领域以昂热为中心展开,将他和仄费罗斯笼罩在其中。
时间的流速减缓,虽然来不及撤销言灵,但仄费罗斯的龙瞳还是跟上了昂热的动作。
言灵·时间零最为特殊的一点,就是主要没有被取消就可以对初代种生效。只是随着被纳入时间零领域内的存在血统越强,那么对方身上的时间流速减缓程度就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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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硕的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仄费罗斯的背后,折刀自后心刺下,而前方则是一炳金色的汉剑爆射而来。折刀和汉剑刺下的瞬间,一股狂暴的气流从仄费罗斯的体内爆发出来,震退了爆射而来的汉剑和握着折刀的昂热。
这座尼伯龙根剧烈地震动着,狂风呼啸的的声音回荡在宫殿内,就像是为王的诞生而礼赞。人形的身躯化为流光,凝聚成一道身长五十米的龙影。巨龙扶摇直上,穿透宫殿的顶部,一对膜翼伸展开来,足可称得上是遮天蔽日。
“我曾见日光之下所作的一切事,都是虚空,都是捕风。”
“后来我察看我手所经营的一切事,和我劳碌所成的功,谁知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在日光之下毫无益处。”
“吼——!”
雷鸣般的龙吼声如狂风般席卷了整座尼伯龙根,向世间宣誓祂的归来。
“吾名——”
“阿涅弥伊!”
光芒照射在阿涅弥伊白色的细密龙鳞上,就像是一轮耀日般反射着耀眼的光辉。
风之神降世,古城晃动着,无论是尼伯龙根还是大气中的风元素都在回应着它们的君王的呼唤,缠绕在祂的身边,供祂驱使,形成狂风,卷起泥沙,掀起巨浪。整个华夏西北,几乎处处都卷起了沙尘暴或是龙卷风。
陈鸿渐抬起头看向天空中那道耀眼的龙影,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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