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辉敬又一次犯难,刚刚放进去的唱诗班、自乐班携带包裹、乐器已经十分麻烦;和尚道士带的锣锣鼓鼓、木鱼、纸符更就麻烦。
景辉敬把手在在脑袋上挠了大半天对和尚、道士道:“各位大师先在门口等一等,小子要去请示长官!”
景辉敬小跑着去请示张广田,四处寻找不见踪影;最后在校场大门外面一个小酒馆找见,张广田正坐在酒馆里喝酒。
小桌子上摆着一碟花生、一碟莲菜、一碟胡萝卜丝,还墩着一黑瓷罐烧酒;张广田自斟自饮喝得惬意。
景辉敬见张广田喝酒心中便就不乐意默默说着:“关将军早就传下命令,要对大校场进行1级警卫;你倒好?跑这喝酒来咧!”
景辉敬心中有气可人家张广田是上司他哪里敢说?按捺不住声音便就大了一些,惊诧不已地吆喝道:“营长,您在这里享受美酒呀!”
张广田见景辉敬大惊小怪仿佛吆喝驴,没好气地责问一声:“咋呼啥!咋呼啥!你不是带岗吗?跑这弄甚!”
“营长!”景辉敬的声音更大了:“一帮和尚道士要进去做道场,小子拿不定主意;赶来向你请示!”
“真是个猪脑子!”张广田吼了一声:“这点事都做不了主要你这连长弄怂?早就给你说了,王将军的追悼会声势浩大;群众自发的祭奠行动不要阻拦,你没完没了地嘟嘟个锤子!”
景辉敬被张广田骂了个狗血淋头,霍地一下站直身子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营长!”
看看站在一边的店小二道:“小二哥您给做个证见,我们营长说不管鸡毛子蒜皮子都往进放是不是!”
“日你娘的老逼!”张广田凶巴巴骂了一声:“老子什么时候说鸡毛子蒜皮子统统往进放?老子只说自愿来给王将军念曲子唱戏的往进放,你狗日的加盐调醋是不是!”
“好好好!有营长您这句话也行!”景辉敬扬扬手臂道:“到时候出了啥事可甭找我!”
“能出啥事?娘个脚!”张广田骂骂咧咧:“还不给老子滚,不要在这里打搅老子喝酒!”
景辉敬在张广田的叫骂声中重新返回校场的大门口,那些和尚道士已经等得不耐烦,冲着景辉敬道:“嗨,我说长官;王将军是大后方副总都督少将军衔,还有那个日本将军中岛一郎也是少将;两人为大后方建设作出如此大的贡献,我们来给他们做道场;你这位长官怎么刺刺畏畏不言传?做不了主我们直接去找关将军!”
景辉敬被张广田骂了一顿心理正火着哩,见和尚道士婆婆妈妈,给王二狗、张大春挥挥手道:“景某刚请示张营长了,张营长说让他们进去那就放行吧!”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景辉敬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这帮和尚道士不是什么好鸟。
和尚道士进到校场后,见里面的群众已经是成千上万。
念曲子的,唱秦腔的一字型摆开来。
基督教唱诗班在钢琴伴奏下,几十个信众面对王国伦和中岛一郎的灵柩念唱基督教的《平安夜》。
和尚道士另选一处地方,轰轰烈烈做起了道场;一时间钹声、鼓声、诵经声响彻云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