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请借一步说话!”
关锦璘一怔,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老僧人;见他目光慈祥,神态安逸,童颜灿然;心中不禁打个机灵,默默说道:“清凉寺还有这般神采奕奕的老僧?一看便知不是等闲之辈!老僧人说借一步说话,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关某不能错过大好时机!”
关锦璘心中说过,看向一旁的柳翠莲、阚大力道:“柳上校和大力兄弟,你们几个照顾好现场;关某要跟这位师傅拉呱几句!”
柳翠莲说了声:“关将军放心,奴家已经安排猴子、尒达看管那几个汉奸,就等您发号司令捉拿吕明端了!”
柳翠莲话音一落,便见郑西洪、郑西伦从人伙里挤过来;郑西洪抢到柳翠莲跟前道:“柳上校,我们兄弟要戴罪立功;让我们看守那几个汉奸如何!”
“好呀!”柳翠莲直言不讳道:“你俩和尒达、猴子一起维持现场秩序,防止汉奸捣乱!”
郑西洪屁颠屁颠,见关锦璘和法缘方丈在一起,殷勤地上前一步道:“关将军,老僧是清凉寺原来的长老法缘方丈!”
关锦璘一怔,惊诧不已看着法缘方丈道:“原来高僧就是法缘方丈!”抢前一步紧紧握住方丈的手激动不已道:“法缘方丈安康!您找晚辈是不是有话要讲?”
法缘方丈“阿弥陀佛”一声,把手向前指指道:“关将军借一步说话!”
法缘方丈说着,大步流星向前走去,步履之仓健;使关锦璘这样的习武之人也行步匆匆。
法缘方丈把关锦璘领进一间简陋的斋房,只见里面堆满扫帚、簸箕一类的清洁工具。
关锦璘惊诧不已道:“方丈屋里为何堆积这么多的清扫工具?”
法缘方丈笑声呵呵,道:“老衲不做寺庙主持后做了清洁工,半边寺院的落尘老衲负责打扫;屋里堆放清扫工具为的是方便打扫卫生!”
一顿,笑声呵呵道:“清洁工具金贵,放在院子里日晒雨淋会缩短使用寿命;因此只能储存在室内!”
关锦璘眼睛有点潮湿,法缘方丈陈述扫具时他把眼睛在屋里观望;只见堆满扫具的室内只留给高僧一张能展身子的床铺,心中便就不是一个滋味。
关锦璘大惑不解地问了一声:“方丈为什么成了扫地人?”
法缘方丈苦笑一声道:“年前有个名叫立山而的信徒找到老衲说,他是海外华侨回到国内参加抗日战争;母亲生前留下遗憾,自己要替母亲还愿;在清凉寺重塑佛身,整修殿宇!”
一顿,神采飞扬道:“世上有这样好的事老衲岂能拒绝?二话没说便答应了立山而的要求,立山而便在寺院大动土木;破旧的殿宇得到修整,还增添了不少僧舍,为我清凉寺增得荣光,信众络绎不绝!”
嘘叹一声不无遗憾道:“殿宇和僧舍重新修建起来后,老衲主动将寺院住持一职禅让给立山而;立山而成了明缘大师!”
沉痛不已地看了关锦璘一眼,自怨自艾道:“那只东郭先生的故事在老衲身上重演,关将军刚才在九十九级台阶上面一喧諻;老衲才知道自己做了傻事,把清凉寺让给明缘大师吕明端;让这家伙做了汉奸大本营;老衲对不起佛祖!罪过!罪过!”
法缘方丈痛心疾首地面壁忏悔,关锦璘呵呵笑道:“不知者不为罪,吕明端冒称立山而花费巨资修缮寺院,这样的善举是谁也会动心的!”
呵呵一笑,道:“大师现在明白明缘法师立山而就是吕明端,这样诚挚地将实情告知晚生;真是高风亮节啊!”
看向法缘方丈扬声笑道:“大师您听听立山而三个字,不就是把吕明端的端字拆解开来了吗?”
法缘方丈一怔,蹙蹙眉头道:“是呀,立山而三字果然是吕明端的端字,这个汉奸还真有心计!”
法缘方丈一顿,好像想起事情;怔怔看着关锦璘道:“老衲要知道这家伙是吕明端,早就将他逮起来送大后方警备司令部了;可是这家伙当初赶来清凉寺时不是吕明端的面容呀!”
“大师见过汉奸吕明端的面容?”关锦璘有点诧异地问了一声。
“见过见过!”法缘方丈忙不迭道:“老衲见吕明端真容是在198年,那阵子关将军逮住这家伙押往大校场枪毙;老衲和几个徒儿站在马路牙子上看到的,可那次吕明端被不明身份的人劫持走了!”
关锦璘“哦”了一声,感同身受道:“是这样的,那次劫持吕明端的人是汪精卫76号的人;头儿叫丁大猫,问题是丁大猫后来回归正义,跟狙击手王靖国赶往汉中捣毁了吕明端在那里建立的西山省官邸!”
一顿,若有所思道:“从时间上分析,吕明端来清凉寺的时间应该是在汉中官邸被毁后;他冒称的是立山而还做了易容术,大师当然不会认出他是吕明端;接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就是老衲为什么将关将军招呼来斋室说话的原因!”法缘方丈慷慨激昂道:“关将军,老衲有重要秘密相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