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了一眼李道禅。
李道禅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说道:“我啊,口有些渴了,您老也在这里守了这么久,难道不渴?”
“别跟老夫插科打诨,你小子给老夫老师待着,这些日子,为了救你,老夫可是费尽了心力,好不容易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别又出去惹是生非!”
“我啊,可不是出去惹是生非,而是去找人的。您瞧瞧,我这醒了都醒了,可不见一个人,他们都去了哪里?”
“难道这城中之事也得老夫来管?老夫可不是那佛门之中救苦救难的菩萨,割肉喂鹰之人。老夫是一个修道的,这天下的是是非非本就是天道。”
“您呐,又开始讲经了,我啊,是一点也听不懂的。”
“不是不想听,只是装糊涂。”玄通冷哼一声。
这句话倒是正中李道禅的要害,李道禅一向从不听劝,不是他听不懂,只是不愿听。
身边之人说的话,皆是为了他好,他又怎会不知?但若是他听进一句,只怕心中便忍不住再听下一句,那时他的心软了,也乱了。
自己要做之事,决不能心软,亦不能有半分的犹豫与迟疑。因为他要杀人!李道禅时常想起自己的师父文寻常,可每每想之,却不由得将师父临终嘱托抛之脑后。
李道禅嘿嘿一笑,他可不敢再惹玄通。毕竟自己的这位师爷,可是连道果都不要了,就是为了救他一命,若是再气他,将他气死了,那日后就算李道禅死也不敢死了。
毕竟他这么多年,违背师命,可想文寻常会有多生气,恨不能摩拳擦掌了,再加上一个玄通,庙里和尚手中的木鱼也不过是被一个棒槌敲,他的脑袋还能比木鱼经打?那可是四个拳头。
“师爷,您别生气啊,我去去就回。”
说着李道禅一溜烟就跑了,根本不像一个刚从鬼门关回来之人。
而玄通也假意不理他,玄通又岂会不知李道禅的那点心思?就算他现在保住性命,但也不是一点无碍。
刚苏醒过来,便急忙跑出去,肯定又去惹麻烦了。不过玄通可是一个修道之人,口中天天念叨的顺其自然也不是什么空话。
当李道禅在五谷山上之时,玄通便劝不了他,现在自然也不能。玄通能救得了李道禅的性命,却救不了李道禅的命。那便由他去吧。
李道禅单手一招,屠狗便飞入手中,而那把青色长剑却慢上片刻。李道禅看了一眼长剑,说道:“莫怕。”
李道禅看了一眼四周,虽然满是狼藉,可却见不到一个北蛮,料想,北蛮已经退军,既然如此,他便不可能就这般放过蛮牙儿。
这么多年了,李道禅早已经让蛮牙儿饱受仇恨的折磨,正如他当年一样,既然如此,那么蛮牙儿已经偿还清了当年所欠下的债,不过李道禅喜欢做买卖,自然是要收些利息的,这利息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正是蛮牙儿的性命。
刚来到太守府大厅前,便听到屋内众人的谈话,李道禅倒也不急,站在门口细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