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至少市面价格如此),支持速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在深夜饮下一杯滚烫的咖啡,不仅能从脚跟升腾起一股暖意,更是让大脑像触电了一般,灵感大开,鬼点子一个一个地往外冒。
根据公孙智对自己意志力程度的考验……如果他单纯地想要激发大脑的灵感,完全可以去吸食微量的毒品,然后用自己的意志力强行掐掉戒断反应,只保留药物对神经的刺激作用,从而达到思考效率最大化。(就像福尔摩斯那样)然而考虑到一系类现实的问题,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大胆而又过于激进的方法,转而去喝咖啡。
整个杭城的咖啡厅,他基本上都走过一圈。
非要分等级的话,这儿可以排到中上层的地位:地处偏僻,客流量不多;营业规模不大;价格适合中产阶级;品种不多但很耐喝;没有续杯,但每一杯的量都很良心……最重要的一点,足够安静。
其实这和咖啡厅的地段也有关系,像那些地处闹市的高档咖啡厅,也一样会有极度缺乏素质的混账在大吵大闹,让公孙智恨不得掏出枪,把那些家伙全给枪毙了……他曾经暗暗发过誓,等自己有能力实行计划的时候,一定要把低素质人群彻底杀光,一个都不能剩!
……
显然,他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就连这家店的老板——一个满头花白的老爷子,见到他也是满面的笑容。站在顾客的角度上,公孙智并不希望这家店因为没有足够的客源而倒闭,因此每次来的时候,他都会刻意点一些昂贵的饮品。这么一来二
去,老板自然就记住了这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按照约定,三姐公孙礼已经坐在了咖啡店的拐角处——一个最不显眼的地方。饶是如此,她那一头瀑布般漆黑色的长发也很是惹眼,即便只是静静地端坐在那儿,也自带着一股端庄知性的气息,让旁人不禁为之侧目,不敢轻易靠近,走过之时,甚至连呼吸声都要刻意地降低,好像怕打扰到她一样。
快步走去,拉开长椅,落座。
二人相对而视,久久无言,冰蓝色与墨黑色的瞳孔对峙着,像是在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话语。
……
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原因,公孙家族的人都这个德性……兄弟姐妹聚在一起时,为了营造出团结向上的气氛,大家都是一团和气。但你只要把他们任何两个人拆开来,放在私下环境里交流,都是相当诡异的一个情境。他们看上去根本不像亲人,也或许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于成熟了,就算是兄弟姐妹之间,也是以刨去所有感情因素,单纯以绝对理性进行交流。
最终,还是身为姐姐的公孙礼先松口了。
她轻轻地摘下套在耳朵里的无线耳机,撩了一下头发,用一种略微有些冷漠的声音问道,“特地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三姐,应该是你有话要和我说才对吧?”公孙智坐直了身体,将双手工工整整地叠在一起,微笑道,“实不相瞒,在几个兄弟里……我认为对我威胁最大的不是别人,反而是你。”
公孙礼无比嫌恶地瞥了他一眼,歪过头去,压低了声音淬道,“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和你这样的人有血缘关系。你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直到和你谈话的这个瞬间,依旧是犯罪记录为零的合法公民。”公孙智耸了耸肩,似乎对公孙礼那如同看见垃圾的态度并不怎么在意,只管自己接着说道,“即便是将来的某一天……我也有绝对的把握,自己绝不会被送上海牙国际法庭。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自己想要站上去,我想要通过被制裁来获得一些东西……”
公孙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苍蝇一般,生生打断了自己弟弟颇有装逼嫌疑的发言。
“公孙智,你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就天下无敌了……”她开始直呼弟弟的名字,这无疑是一种关系性的决裂,“聪明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都说‘少年得意,家门不幸’,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你迟早要给自己带来灭门之祸!”
不料,听闻此言,公孙智却是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地说道,“确实,智慧并不是我得到一切的关键,在古今中外的神话里,这种东西无一不伴随着灾祸出现……但只要能把控住它,一样可以将灾祸化为动力,为我所用。”
“可相对的,秘密……它的代价就沉重多了。”
“三姐,背负着如此之多的秘密活着……你一定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