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世界木叶的宇智波被灭族了,他依旧十分冷淡,只是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我能理解,宇智波死的只剩下一个,还明显不知情,木叶高层作为胜利者自然是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死无对证,但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如何看得出来?虽然我有预感,宇智波在木叶未来必定日子不好过,但凭借那一些话,你就能推断出那么多信息来?”
“因为很明显,宇智波被杀的只剩下那一个少年了啊,也就是说,除去那些能够战斗的青壮宇智波,就连毫无战斗力的老弱妇孺都被杀光了。如果只是单纯的镇压叛乱,若是保守型镇压,把参与叛乱的人全抓起来判刑,意图叛乱的主谋处死,从犯严厉惩罚即可,若是严厉型镇压,参与叛乱的人一网打尽全部不留。再怎么对叛乱零容忍,都不关老弱妇孺什么事,毕竟木叶实行的并非君主制,而是千手和宇智波结盟建立的村子,其他后来加入的忍族也是以结盟的方式,并非附庸,名义上来说,不论哪个忍族都是地位平等的盟友。所以火影即便是村子的首领,也不能像君主那样,将叛乱的人株连九族,哪怕本身没有参与也要被牵连,那么,这个处理方式就很有问题了。”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将一族斩尽杀绝,就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宇智波不可能没有新生儿,也就是说,襁褓之中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被杀了,什么都做不了的婴儿都没能逃过一死,可见其泯灭人性的程度,压根就不是对盟友的态度。答案很明显,是敌人啊,而且是恨之入骨,除之后快的仇敌。”
“火影将村子里的某一族视作敌人,这不是很耐人寻味吗,而且看他的样子,活得挺久了啊。”
“一个在位时间久,且敌视宇智波的火影,然后宇智波在他任职火影期间灭族了,足够叫人想象了。即便我手头上什么证据都没有,不过凭借宇智波灭族到只剩下一个人,老弱妇孺乃至刚出生的婴儿都被杀了,就是最有力的证明,逆向推理一下就知道里面大有问题。牵扯上叛乱,那就更加有意思了。有个成天盯着自己的上司谁都不舒坦,怕是整天活在疑人偷斧的目光之下。”
“你们知道什么是疑人偷斧吗?我来给你们讲解一下。就是有个人的斧子不见了,怀疑是邻居偷的,于是他看那个邻居砍柴像是偷了斧子的样子,走路像是偷了斧子的样子,不论做什么,都像是偷了他斧子的样子,后来某天他找到自己的斧子,再去看那个邻居,便没有那种错觉了。所以疑人偷斧,就是心中已经认定了那人有罪,所以不论对方做什么,都像是在验证自己的想法,都像是有罪。”
“宇智波好歹也是木叶的创始一族,被人这样压着,就算没有造反的心,估计也想造反了,头上一直压着一座大山日子不好过啊,不如拼一拼,省得整天受这份鸟气,当初木叶没建立的时候,何曾吃过这种委屈。这不就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吗。”
末了,云静静还问了一句:“我推理的怎样?”
水镜术那边的三代明显有话要说,云静静的目光轻飘飘看过去,凉凉道:“我这手底下好歹管着十几万的人,忍族也是有好多个,我可不是那种对政治一窍不通的傻白甜,想要反驳我,最好仔细斟酌一遍再说出口,免得被我怼回去没脸。倘若我的琼城之中有忍族叛乱,我只会把参与叛乱的人处理掉,最严重也不过是将叛乱者处死后剩下的族人全部驱逐出境。连老弱妇孺乃至刚出生的婴儿都杀死,你这分明是逮到机会了生怕给对方机会翻盘以绝后患啊。”
“明明是这样狠辣冷酷,却刻意将鼬吹嘘一通,高度赞美,把他说的那样大义凛然,完美弱化了自身的存在感,叫人听完后只留下对鼬的印象。虽说,是因为这个宇智波佐助想知道鼬的一切,嗯……他想听什么你就包装一下说什么给他听,再明显不过的忽悠了。”
现场鸦雀无声,三代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宇智波是木叶的创始族之一,本就跟其他忍族不同,只要对宇智波哪怕有一丝的感恩之心,都不会采取这样惨烈的方式。
“我问一下,宇智波灭族了,那千手现在怎么样?”云静静好奇的问。
“只剩下初代火影的孙女,千手纲手一人了。”回答的人是大蛇丸。
云静静“哦”一声,又问了一句:“是三代目火影在位期间没得吗?”
“是,全部都死在战场了。”大蛇丸饶有兴致的望着云静静。
“三代火影有家族吗?”
“有,猿飞一族,”说着不等云静静询问,大蛇丸聪慧的加了一句,“如今可是木叶里的望族。”
云静静感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说的就是这样吧,连最基本的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都不懂,只要大家都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你们忘恩负义了,但凡有一点心,就不至于死得只剩一个。全都战死了这种话我可不信,是不是眼馋柱间的木遁,找机会搞点素材做研究?战场上死人再正常不过,失踪也是很常见的。不然,怎么会全部战死,只剩下一个呢,死伤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该采取其他措施了,还一个劲儿往战场上送,是其他忍族没人了?”
水镜术的那边死一样安静,这边三人下着飞行棋。
云静静捏着骰子扔出一个点数。
千手柱间望着水镜中的另一个自己,他沉声问:“我只问一个问题,当初斑带着九尾回村的时候,你……是如何做的?”
水镜映照出的柱间面沉如水,云静静的一番推理太震撼人心,叫他一时没回神,作为早早就死去的人,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抬眼看去,沉默一下,回答:“我拼尽全力把斑杀了,为了保护木叶。”
“无论对方是谁,就算是朋友、兄弟,甚至是我的孩子,只要危害到村子的安危,我都不会饶恕?”千手柱间头发上的花朵猛然凋零,干枯的花瓣散落下来。
“没错。”水镜中的柱间沉着脸道,“我始终相信,保护村子就是等于保护百姓,忍族以及孩子们,所以,不论对方是谁……”
千手柱间喷出一口血来,溅到棋盘上,他紧紧盯着水镜屏幕中的另一个自己,声音都在颤抖,“所以,果然如此吗……是我带的头,让村子里注视着我的人变得扭曲,狠毒到连亲近之人都能下手,到后来甚至发展成屠族。这次没的是宇智波,下个会是谁?我起了个头,让大家知道为了保护村子可以不择手段毫无底线,三代起了这个头,让村子知道身为火影是可以这么做的,以后的火影学会了这种处理手段,总有一天会再次向忍族举起屠刀。”
三代忍不住了,下意识想反驳,“不会的!”
“一个早就死去的火影,还管得了后人吗?那边的我,有想过因为自己的举动,带来了怎样的连锁吗?”千手柱间整个人都萎了不少,一口血吐出来后,本来好转的力量失控骤然变得剧烈,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长,长出许多叶子和花苞。叶子绿油油的,花朵娇艳欲滴,这些仿佛是抽取千手柱间的生命力长出来,它们越茂盛,他的精神就越差,脸色也越糟糕。
“柱间,冷静一点。”宇智波斑刚想摘下自己的清心佩给挚友戴上,手被云静静按住了。
“冷静一点,想想无限试炼,你要为了另一个世界的事情,放下自己世界吗?你那边的木叶,你没有杀了斑斑,一切都还早着。如果你失控了,在这里倒下,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不知道了。”云静静大声喝道。
千手柱间疯狂长头发的趋势缓下来,并在他忍耐的表情之下,逐渐平稳,他的脸色不大好,抬手轻轻擦拭嘴角的血迹,“是我失控了。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让我不由自主想起心魔试炼里的遭遇,一时控制不住。不过你说得对,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不能让木叶朝着那个扭曲的方向发展,我还有必须负起的责任。”
云静静想把水镜术关掉,他只是凑热闹而已,对于千手柱间来说却不是这样,这刺激大发了,怕不是心魔程度加深。
许是察觉到云静静的意图,千手柱间对他说:“我想继续看看,那边世界会如何,也算是对我的一种警醒,如果这样就结束,我大概之后会睡不着觉。”
云静静只好作罢。
大概是千手柱间被刺激到吐血太过于震撼,以至于水镜术那边全都盯着这边看。
安静之中,冷不丁有个声音响起。
“心魔试炼是什么?”那边的扉间沉声问,抓重点的能力可谓是一针见血,他的目光充满审视,语言犀利,“跟那边的大哥,还有那个斑现在的样子有关?”
“这个语言不好解释,亲身经历就知道了。”云静静回答道。
扉间不满于他这么敷衍的回答,神色不悦。
另一个千手柱间见到自己竟然气到吐血,愣怔怔的看着,神色颇为复杂。
宇智波佐助显然是个执着的人,即便被插曲打搅了节奏,也没有让他忘记自己的目的,只是这次他换了一个问题,也换了询问的对象,将目光投向云静静,“你认为,所谓的村子是什么?所谓的家族又是什么?”
“嗯?”云静静疑惑的看过去。
“鼬为了保护木叶,不惜做出那么多的牺牲,就算村子对他只有利用,让他背尽骂名,他也深深的爱着村子,以身为木叶的忍者为荣。让鼬承受了那么多痛苦的村子,我恨不得将其摧毁,可那也是鼬拼命保护的村子,就算很糟糕,很恶心……”宇智波佐助狠狠咬牙,“哪怕村子对宇智波充满了恶意,可鼬还是爱着那样的村子,在家族和村子之间选择了村子。所谓的村子到底是什么?所以的家族又是什么?”
云静静想了想,恍然,“你是因为听了我之前的推论感觉鼬背负的东西更加沉重了,不论是村子,还是鼬,都叫你感到不理解?其实也有轻松一些的理解方式,这一切发展成这样,说不定只是因为笨而已。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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