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觉到领头那头发花白之人厚重的气机,也不难猜想这或许就是李梦龙三人的师傅。
……
铁承威练得是拳法,堂堂正正,每一拳都势若奔雷,仿佛有撼山推岳之能。
虽然如今他内伤未愈,但与那断腿中年人交手时丝毫不落下风,哪怕脸色因过度动用真气而笼上一层箔色,手上的拳势也丝毫不减。
其对手虽然双腿俱断,但一双铁拐诡异至极。
棍是百兵之祖,他用的看似是棍法,但又兼顾了枪法和锏招,却是练了一对奇兵。
一时之间,两人倒也是僵持不下。
而此时见又来四人,铁承威自是心神微震,感受到来人中两道不亚于自己的真气波动,他更是疑惑于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么多绝顶境界的高手。
难不成,是当年跑镖时所杀恶徒的靠山?
他这一分神,便被眼前之人寻了破绽,拐尖斜挑,直接被点在了肋下。
霎时一阵剧痛传来,半边身子都是一阵酥麻。
铁承威脸色惨白如纸,勉强挥出一拳,以强横真气格开砸落的铁拐,整个人便向后跃出。
他低头看向左肋,那里已经殷红一片。
如果不是袭来时自己反应够快,这一下在破开护体真气的同时,也就震碎了自己的心脉。
铁承威这一退,自然就带动了萧云广和鲁家的那位族老,这两人同样虚晃一招,退后时与前者站到了一处。
“铁兄?”萧云广见了铁承威伤势,连忙从怀里取了丹药递过去。
铁承威摆摆手,“无碍的。”
那鲁家族老脸色阴沉,看着校场上的几人,虽然看对方所站也是泾渭分明,但其人目的却只有一个,那便是不让铁承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更或者是打算要他的性命。
“诸位,得饶人处且饶人,铁兄如今已然重伤,打算归隐,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这鲁家族老先是抱了抱拳,然后看向眼前几人,“此地毕竟是我北云州的地界,各位还是莫要将事做得太过火。”
听闻此言,那李梦龙三人的师傅便开口道:“他们要的是他的命,咱们要的是他的镖局。既然铁承威打算金盆洗手,那这镖局也就没有抓在手里的必要了吧。”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而且明显是用了变声的手段。
只不过听了他的话,不光是铁承威三人脸色变了,就连校场下的镖局之人和看热闹的江湖人都变了脸色。
谋人家产不只是在凡俗中为人所不齿,就是在江湖里也是忌讳。
像这种堂而皇之地说出来的,还真的少见。
“无耻!”铁承威愤声道,但同时,在看着那蒙面之人露在外的双眼时,难免有中熟悉之感,就仿佛曾经打过交道一样。
“无耻?你敢说,你身边现在一口一个‘铁兄’叫着的萧副帮主二人就没有这个心思么?”
这人冷哼一声,话语已有阴森杀意,“金盆洗手不是给咱们这些人准备的,人在江湖,有人不叫你退出,你如何能退?”
萧云广脸色难看,他一甩袖袍,上前一步,冷淡的目光直视面前的诸人,“金盆洗手是江湖的规矩,若是你们连江湖的规矩都不遵守,那咱们就讲讲朝廷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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