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到,司徒商敢直接拿了邓三,摆明是手里头有决定性的证据了。
顾小年虽然才与司徒商接触寥寥几次,但也算是对其人有所了解,这人手里没有筹码,绝不会动。
而且对方的性子,就像是块狗皮膏药,盯着你,然后瞅准机会就黏上。
“应该是燕照那边出了状况。”
顾小年想着,自己可能暴露的就只有这一点,但燕照收了自己的银子,按理来说不可能去主动揭发自己。而且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半年时间他都没有揭发,如今自己成了千户,更不会来平白得罪自己。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其中某个环节出了岔子,引出了燕照。
“是他夫人,还是,”顾小年目光微寒,“那把绣春刀。”
他本就不笨,如今身处神都,又在锦衣卫中当差半年之久,一些不为人知的黑暗和阴谋他都有所耳闻,也就或主动或被动地成长了很多。
简单的分析之间,自然就明悟了很多事情。
邓三当初是把刀毁掉后丢到了枯井里,那还是得了自己的吩咐,只不过人做事都会露出马脚,也可能有运气成分,谁也说不准会出现什么岔子。
顾小年没再多想,如今邓三被抓,不难猜想,下一步司徒商要做的,就是撬开邓三的嘴,让他来指证自己。
他不敢想邓三会不会开口,因为六扇门即便不同于锦衣卫,但公门中人,不乏刑讯,依着邓三的性子,怕是难以承受。
而最主要的,却是顾小年在深想司徒商背后是否还有人在。
不然,半年之久的案子,如何能一朝建功,还让司徒商如此雷厉风行地行事。自己完全不察不说,关青邓三他们连半点风声也未传来。
要知道,关青背靠无衣堂口,在刑部衙门和六扇门这等地方自然也是有关系在的,无非就是银子利益做使,自然有无关痛痒的消息传递。
而情报,就是从这些无关痛痒的消息里分析出来的。
如今,却是自己陷入了被动。
司徒商背后一定还有人在,顾小年很确定,比如他一个六扇门的人,如何能让燕照开口?
顾小年现在没什么好的破局之策,一旦邓三忍不住开口,那要进诏狱的,就是自己。
司徒商不会放过自己,锦衣卫里,也有太多人不想放过自己,比如俞文昭就是。
蓦地,顾小年快步往外走的动作一顿,他站在院门之处,回头看向走下的班房台阶,目光微闪间,脸上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院门一旁,是随时待命躬守的北镇抚司锦衣校尉,此时见了顾小年有些神经质的动作,不由问道:“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顾小年随便摆摆手,不由开怀一笑。
笑声虽朗,却似阴风阵阵,其中寒意,刮得让人难受地很。
一旁的锦衣卫连连后退几步,眼观鼻鼻观心站着,他们这些人当差久了,见惯的东西也就多了。而少说多做,如今上官千户明显不对头的情况,他可不想多说话触霉头。
顾小年大步朝外走,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意。
就在方才想着想要自己下诏狱的人有不少的时候,他忽地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蔡文斌的父亲蔡奂。
六扇门负责的是江湖案子,像蔡文斌这种锦衣卫的案子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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