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受了伤。”
说着,便指了指窗户位置。
那金吾卫的中年将领冲林欣尘歉意点头,带人便冲了出去。
顾小年等人走了这才走出,径直走到窗边,低眼看了看。
窗子破损大开,窗棂上沾了血迹。
他伸出手,拿窗上的木片沾起瞧了瞧。
“怎么了?”林欣尘走过来问道。
顾小年摇摇头,将木片随手扔了出去。
上面的血迹殷红,是新落上的不假。
而看窗台上也沾了灰尘脚印,方才那人似乎就是从这逃离的。
林欣尘见他默不作声,便说道:“我倒忘了你是锦衣卫,从这痕迹上看出什么来了?”
说着,他故意眨了眨眼。
顾小年轻笑一声,说道:“你习练那门功法,在感知遮掩一道上少有人能及,别说你发现不了。”
林欣尘眯眼一笑,“要说你今日才接触那奇门功法,之前对感知却也颇为在行,要不跟我说说,你的内功心法是什么?”
顾小年挑了挑眉。
“先天一啊。”林欣尘感慨一声,“真是羡慕。”
“羡慕什么?”顾小年说道:“你有天人传承在手,这对你并不难。”
“你应该是从初涉武道便习练此内功心法,方能锤炼而出如此精纯的内气。”
林欣尘目光复杂,语气有些落寞,“但我不同,我已有气感所存,即便是再感悟出‘’,那也并不精纯了。能否破境天人,当真不似你那般有把握。”
顾小年嘴角轻抿,没有接话。
个人运数机缘不定,这实在是令人惋惜喟叹的事情,却是不好多说什么。
好在林欣尘也洒脱,不需别人安慰。
“不过人生百载,武道宗师更有几百年能活,我还偏偏不服。”
他脸上重拾自信微笑,甩了甩袖袍。
顾小年听了也是笑了笑。
“不过这位兄台听了这么久,还不打算出来么?”
林欣尘看了个方向,淡淡开口。
他看到却不是房梁,而是一处书架。
房中书架颇多,木架顶上有人趴伏屏息却是极佳的藏身之处,而先前那人便是做出了从窗逃遁的假象,实则却是在这里藏了起来。
但这人能骗过金吾卫,却瞒不过房中的这两人。
一个先天一在身,对感知天生敏感;另一个通习《天子望气术》和《风后八阵图》这两门传承功法,对气机感应和遮掩更是精通。
不过是寻常的敛息之术,又如何能瞒过他们两人。
而听了林欣尘的话,暗中藏身那人也没犹豫。
书架微微晃动,便有人循着阴暗处下来。
看身段应当是个女子,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
但还不等顾小年两人看清对方那半张脸,这人便蓦地一扬手,撒了一片白茫茫的东西过来。
而后便是气机外泄,破空声响,这人竟是直接往门外掠去。
可她面对的不是等闲人。
林欣尘看了那兜头撒来的白色粉尘,袖袍一甩,屋子里便好似起了一阵旋风,眼前登时一清。
然后,就在顾小年一下张大的目光之中,林欣尘凭空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便堵在了那黑衣人想要逃离的路上。
林欣尘闲庭信步般抬手,一指便点在了去势不减的那人肩头。
一声闷哼,这黑衣人后退两步,撞在了书架上。
‘哐啷’一声闷响,书架上抖下几簇灰尘,而那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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