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小年摇头,“随便殿下怎么说吧,如果没事的话,下官就告辞了。”
他不想再在这待了。
有句话说的没错,人是吃肉的,可并不是谁都能平静地看待这等屠宰杀生的场面,不是血腥,而是一种恻隐。
见了怎样杀猪之后,你在面对那一碗喷香的红烧肉时,就会少了食欲,甚至是根本不想吃。
这不是清高,而是生而为人的一种思想,一种感受。
顾小年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么冷眼看着,但既然无法改变,那就眼不见为净,只好去避开。
周锦书笑了笑,“顾大人难得进宫一次,这一次我是诚心想请你吃顿饭,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顾小年顿步,耳边充斥着的仍是渐渐低沉下去的惨叫,像是卡在了喉咙里,让人也跟着难受。
“请吧。”
周锦书抬了抬手,身后的袁炬便推着轮椅朝花园外而去。
顾小年抬脚跟上。
而身后,那些宫女们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碗筷,嬉笑着等在了一旁。
有太监从外面走了过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一些蘸料和厨具,显然是要进行处理了。
顾小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将心底的触动压了下去。
……
殿中自然气派精美,很是奢华。
一张不大的圆桌,上面摆了不少饭食。
袁炬将周锦书推过去,然后恭敬倒酒。
“请入座。”周锦书说道。
顾小年沉默坐下,任由那穿着软甲的袁炬给他倒了杯酒。
“三大名酒之一的‘喉间火’,北凉独有,昨日才送进宫里来的。”
周锦书右手虚抬,端杯示意。
顾小年听说过这酒,其名‘喉间火’,只是舌上沾一滴,就觉得仿佛是含了一口火一样,乃世上最为辛辣的烈酒。
这酒稀少且贵,所需材料也是珍奇,每年酿造的产出便极少。
但没人敢打这酒方的主意,因为酿酒酒坊后面的人便是北凉王应玄嚣。
这酒是贡品,每年送到宫里来的想来也是不多。
顾小年轻轻摇晃酒杯,酒水竟是有几分浑浊。
他不是好酒的人,若是不用内力催除酒气,怕是几杯白酒下肚便要昏了头。
但他也能闻出这酒的香气,酒香本是要醇厚,余味撩人。可这杯酒,只是闻着就有些粘人,味道里,好似有些异样的香味儿。
周锦书见他不喝,便笑了笑,“顾大人果然是懂酒的人。”
顾小年抬眼看他,眉宇之间微有凌厉。
周锦书笑笑,苍白的脸上带了几分潮红,丹凤眼此时眯着,更显柔弱,只不过这份柔弱里,带了几分的残忍。
“这酒的酒方我是不知道,可其中的一味料却瞒不过我。”
周锦书露齿一笑,“那就是曼妙的室女血肉,将之熬成白花花的肉糜,充进原料里头,啧啧。”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顾小年皱着眉将手里的杯子放下了。
周锦书看着,笑了笑,白净的脸与鲜红的唇,有几分妖艳,也有些恐怖。
顾小年有伤在身,在加上所见,自然不会开心。
他下意识看了眼桌上的菜系,却是眸光一凝,被其中一道菜锁住了目光。
待看清之后,他的脸色一下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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