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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还是那位千岁一直静默,没有动作,更没有出言。
程枭手指敲着桌面,问道:“俞文昭和姬重七那边怎么样了?”
谢鸢闻言,脸色愤愤,“监察司的莫九良那厮一直跟我推诿,我连见俞大哥的机会都没有,至于姬重七,我现在都不知道他被关在了哪里。”
程枭眉头皱起,“南镇抚司如今都是陛下的人,只是没想到在此时竟会如此绝情。”
“你觉得,真是如坊间传言的那般?”谢鸢不由问道。
他瞳孔微张,里面带着惊恐。
若真是像流言那般,陛下要肃清朝堂,清除阉党的话,那他们可就全完了。
因为这天下,是大周的天下,是那位陛下的天下。
程枭说道:“那就要看,督主是如何打算的了。”
谢鸢握了握拳,“这事一定是傅承渊在搞鬼。”
程枭摇头,“现在再说这些也是无用,关键是咱们什么状况都未摸清,便稀里糊涂到了如今局面。”
谢鸢犹豫很久,这才试探道:“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本来就是个圈套?”
“圈套?”程枭一愣,而后脸色阴沉下去。
是啊,如果皇太孙失踪一案本来就是圈套呢?
一个针对他们所有人的圈套,谁让他们阉党,就在公门呢。
“可督主就在宫中,若真是圈套的话,不应该能瞒过他。”
程枭想不通,最诡异的是,那位千岁在此案一开始的时候,便闭关了。
他长呼口气,看着对面的谢鸢,沉声道:“等吧,以不变,应万变!”
……
顾小年也在被停职留用的名单里面。
他是阉党,还是正当红的阉党。
近来关青稳定了西坊那边的势力,听说已经成了那位分舵舵主的心腹。当然,至于关青入狱时,那位舵主‘生病’的事情,肯定是没人提起来的。
然后,邓三给自己递过来的消息里,就说了那些太学生在花街柳巷高歌陛下英明,痛斥自己这位阉党的事迹。
毕竟,若说那些学生最恨的阉党是谁,那毫无疑问,必然是顾小年。
依着邓三的意思是找人瞅准机会去敲闷棍,但被顾小年拦下了。
如今正是敏感的阶段,本来事就够麻烦了,若是现在太学生再出事,怕是会将此事闹得更严重。
谁知道,就在五日之后,太学生果然出事了。
……
五月中旬的时候,正好是太学院小考结束,有佳人的学子自然是出城踏青,而更多的,自然还是去寻欢作乐。
有小考成绩称心的学子高兴,就选了高档的地方玩耍。
在内城,若论花街肯定要数南坊,这里的姑娘最多,年轻不说,懂的花样也多,而且还有美酒美食。
尤其是在五月这个让人心底有些小燥热的时候,这里可谓是夜夜笙歌,甭管街上楼里,到处都是勾肩搭背的人。
然后,十多个太学生便来了南坊,选择喝花酒的地方,就是百花楼。
每到深夜,便会有姑娘在台上跳舞献艺,最是喧闹。也就是那个时候,有太学生被人从楼上推下去,摔死了。
场面一时大乱,原本的客人里有人跃身而起,刺死了几个慌张的学生。
虽然刺客后来也被拿下,可事情也因此而更加严重。
因为那刺客,是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