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从关外来的。就是因为战争太频繁了,关外的很多商人渐渐的不来关内了。京城来的商人在来了几次之后,也都很少来了。所以我们的生意才会这么惨淡。”
原来是这样。孟银珠到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应曼云老是说歌舞坊的生意不好是因为战争太频繁了,战争频繁导致了多方商人的相互走动减少。减少了走动的机会,自然也就减少了宴会,宴会没有了,也就不会请舞娘来助兴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院子又要重新规划了。如果别人不请我们来,拿我们就请别人来吧。孟银珠把目光投向了石海镇的本地人,只要是人,都会缺不了娱乐方式,不过还是要调查一下,于是又问应曼云,孟银珠觉得应曼云知道的应该比秋月多。
“应姐姐,如果我们做本地人的生意,您看有没有可能?”孟银珠试探着问应曼云。
应曼云眼前一亮,急迫的问孟银珠,“少东家,怎么做本地人的生意?”
孟银珠细细的跟应曼云说,她的构想就是把舞坊的这个院子打造成普通老百姓都可以来看舞的剧院。有舞台,有观众席,还有站位。舞坊的舞娘在舞台上跳舞,本地人就作为观众在台下看,在院子里设一个卡,按人头收费。
应曼云在听了孟银珠的计划之后,也不敢肯定的下结论,“少东家,曼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按目前舞坊的情况来看,也只有去试一试了,只是这要搭建台子和凳子什么的,恐怕又要花不少银两。”
当下孟银珠就给了应曼云一个承诺,“银子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应该要花的。而且这还可以给我们的节目做一个试水。我想好了,我们得选个日子固定的对外开放演出,就定在集市的那一晚好了,人比较多,赚了钱的也能舍得花费。集市是哪一天?”
应曼云当下就答了,“逢五逢十是集市。”
“嗯,这个月恐怕是来不急搭台子了。对了,应姐姐,石海有现成的台子吗?要不,我们先去租一天来试一试反响?”孟银珠出主意问应曼云。
应曼云当下就想了一想,“有一个地方不错,只是可能不太好收费,那个地方很宽阔,平日里都是将军在那地方训练士兵的,附近都是人家,远远的就能看到台上的歌舞,实在是没必要花钱来看啊。”
有这个地方就好。
当下孟银珠就说,“应姐姐,我们先去试一试。就这个月吧,为了让时间充裕一点,就定在下个逢十日好了。我们也不是每个人都要收,在台子附近先划个圈子,在这个圈子内,我们放下凳子,想坐凳子的就给钱,站的不要钱。对了,还要在外面围上一圈,要站着看,也只能站在圈子外面看,不能越过凳子。我不知道本地人会不会守着我们的规矩。”
说到这里,口有些干了,孟银珠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
“我记得昨天刚进城来的时候,秋月好像认识一个叫文石的城门士兵吧。你们看能不能请这些当兵的来帮我们维持次序,当然了,尽量不要在他们当值的时候,而且也不是免费的,最好给他们合理的酬劳。亲兄弟还明算账,是吧,应姐姐,秋月?”
应曼云和秋月都同时点了点头,心里也都觉得少东家的主意都不错,尤其是秋月,在懊悔自己怎么没能想出这么一个点子来呢。看着少东家的眼神,终于带了一点尊敬。
“好了,如果我们演出的反响不错,你说以后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来找我们去演出。人要找过来了,我们哪招待?自然是在自己坊里,客人来了,总不能空站了,没茶水喝,等凳子坐吧?”孟银珠把话题转到了接待问题上。
孟银珠的话一说完,应曼云和秋月顿时羞红了脸,这些问题她们俩确实都从来没想过。师傅在的时候,也从来没考虑过这些,要是真有人来,都是在正屋里坐一坐,歇一歇就走了。她们从来没想到过正屋居然可以拿来招待。
对,正屋,应曼云和秋月两人心里同时想到这个地方,异口同声的说,“正屋。”
“正屋?那也不错,只不过可能我们三人的地方就要换一换了,万一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呢,比如说隔壁乌定镇的,总得让人留下来过夜休息吧。再又说,你们也知道了,舞坊要有好的地方才能演得起来,万一宴会的地方不适合搭台子跳舞,那我们是不是又要错失机会了。如果我们能提供这么一个可宴请客人又能让我们舞娘方便跳舞的地方,你说,会不会有更多的客人来我们这里做宴?”
应曼云和秋月被孟银珠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发问,脑子里顿时有些转不过来,少东家这是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