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想这首又是卜朽你自己编的曲吧?”
看到卜朽点头,庾承庆接着道:“独具一格!没有用任何华夏乐器,并且运用了偏jazz的和弦+卡洪鼓+嘻哈节奏创作出来的华夏风,与仿古的词融合的天衣无缝。仿古词搭配西方r&b曲,给人古今时空交错的感觉。
你用高度半音甚至倾向现代爵士的旋律来描绘华夏大西北的荒凉和华夏式的悲伤,真是奇也怪哉……却妙不可言。
然后是唱,卜朽你太擅长把汉字无限拆分呢。吉他进来时,那古典与民谣结合的演奏方式,旷古未有。而第一遍‘娘子’不是在新的段落里,而是在前奏最后一小节的后几拍才开始,我注意到你那‘ha……ha……’的和声也特别好听。
‘一壶好酒……马儿有些瘦’这段几乎都是半音,演唱难度奇高,音准不好直接死!对了,这里比较神的还有间奏吉他的solo和轮指,大西北的荒凉风沙、戈壁大漠,孤零零的村落映入眼帘。
主一部分,‘世事看透,江湖上潮起潮落,什么恩怨过错,在多年以后,还是让人难过’那里的和声吊炸天!后面,‘娘子她人在江南等我’的‘我’,真假声转换骚……好嘛,我们是个文明的节目,总之太神呢!
但我想说最炸的还不是这些,而是紧跟在副歌后面的‘无能为力的在人海中漂泊’,两拍唱了11个字!吓死人!
当然,我想说没有最炸,只有更炸!最后的‘娘子我欠你太多唉~’,这段的转音是从半音直接转到全音,且这个全音还是上下和弦的根音!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说这歌绝对是我有生之年听过的最难唱的歌!
卜朽,你在用你流行歌手的身份掩盖你无与伦比的饶舌天赋啊!”
庾承庆的话让现场不少观众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他不解释,观众只是觉得奇怪,但不知为何就听得那么奇怪,接着又都变成一脸惊叹的模样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普通的观众不懂《娘子》这首歌里所蕴藏的作曲、编曲、和声和演唱上的技巧,已经达到绝妙的程度很正常。但并不妨碍他们欣赏和喜欢,因为归根结底这还是一首流行歌曲好听就行。
“哈林分析的很到位,《娘子》出彩的地方有很多,其一不按常理出牌的和声,和声太过复杂,我就不说了。
其二不按常理出牌的旋律和律动,首先,它让第一个重拍空掉,留白,这样已经打破了习惯,我刚试着跟唱,结果发现每一次的‘娘子’都不知道该在哪儿进。
接着,它的语感完全不按汉语常规来,语言上的重音偏偏搁在尾拍,尾音又偏偏搁在重拍。比如把‘杨柳’拆开,‘杨’搁在尾拍,‘柳’搁在开头重拍。让后,刻意的插入语句,打破句子的完整性,比如‘你在那里’,这四个字的插入就是为了打破这个句子的完整性,让人有种‘找不到头尾’的破碎感。
其三不按常理出牌的配乐,《娘子》的配乐可以说是‘小,短,干’。小,这首曲子音域之小,也是挺罕见了,连人声带乐器基本集中在两个八度以内;短,鼓就不用说了,散而密集的短音,吉他也都是短音,人声旋律最长也不过一两拍,很快就转音了;干,本曲的乐器几乎没有强调长线条的东西,没有弦乐群,没有过大的混响,甚至连华夏色彩的民乐也没有,几乎就是吉他贝斯鼓,还有多轨人声的和音。
配乐归纳起来,就是两条第一,不刻意煽情;第二,不刻意营造华夏风。
不刻意煽情,反而更显得歌词里的等待和孤独是多么的绝望。
不刻意营造华夏风,反而有种现代与古代相撞的矛盾之感,不落俗套。
我个人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