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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采草贼vs神捕少年郎(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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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语堂留了一封书信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杨县令看着沈墨一脸阴沉地拿着手中的书信,冷不丁冒出了一身冷汗。

    不禁心道:“逍遥王不愧是逍遥王,皇族之人的气势果真让人难以招架。”

    见沈墨良久不语,杨县令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杨县令只知道沈墨看了信后神情不悦,却并不知情,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遂有此一问。

    本来,他也不敢蹙沈墨的眉头,万一沈墨一怒之下将其撒在他身上那可如何是好,但是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出口, 倘若能替王爷分担呢?

    “派人,掘地三尺也要将聂语堂给本王找出来。”

    一字一句,咬字极慢极重。

    沈墨垂了垂眸,手掌稍稍用力,手中的信便被他揉成一团,俊美如铸的脸上漫上一片阴霾。

    居然敢跑?

    很好!

    信中,聂语堂就写了自己配不上沈墨的话语,连个缘由都没写清楚,就开始人间蒸发了。

    这可把沈墨给气煞了。

    配不配是用说的吗?

    杨县令听完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本以为信中或是有什么棘手之事惹得王爷烦闷。

    可是,这与聂语堂又有何关系呢?

    莫不是?

    不会吧?

    杨县令躬身作揖的姿势维持了许久,皱着眉一直在思考着沈墨和聂语堂之间的关系,却听沈墨再一次说道:

    “贴告示,告知所有百姓,聂捕头聂语堂是本王的未婚妻,逍遥王的王妃,一有消息,上报者,赏银100两黄金。”

    怒之深,爱之切。

    既然媳妇儿要跑,他追便是了。

    也正好趁此机会,昭告天下,聂语堂是他的人,无论他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是他的人,只能是他的人。

    毋庸置疑,也无法改变。

    他就不信了,还能抓不到媳妇儿不成。

    而且现如今,距离媳妇借故从公堂上离开至今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凭他的脚程,即便快马加鞭也断然不可能那么快就跑出南余镇。

    “封城,莫要让任何人离开南余,直到找到王妃为之!”

    “......是,下官遵命!”

    杨县令说完,急忙离开沈墨的屋内,刚走出房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脸上的神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他原以为,王爷只是欣赏聂语堂的才能而已,就如同自己欣赏聂语堂那般。

    却不知,王爷竟然对语堂有了这般心思。

    这可如何是好,语堂好歹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真的要将人送到王爷的床上?

    杨县令心中犹豫不决。

    他以为聂语堂之所以会一声不吭地离开,是无法接受沈墨,不想委身于沈墨,这才匆匆逃离。

    由于,聂语堂是他昔日好友兼属下的义子,还未正式成为捕快前还喊他一声“叔父”。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帮一把聂语堂才是。

    只是,王爷这边又该如何交代?

    杨县令心中直犯愁,脸一垮,左右为难,想了好一会儿,轻叹一声离开了沈墨所在的院子。

    -

    聂语堂此刻正在哪儿呢?

    他其实哪也没去,就在家中。

    自从他成为衙门的捕快后,他一直就近住在衙门,很少回自己的家。

    聂语堂在公堂上,没有听习鹏天说上几句话,便借故离开了。

    他无法说服自己面对沈墨。

    他的身体不干净了。

    甚至在“采草贼”对他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的身体还会感到欢愉,甚至将那人幻想成沈墨。

    即便这件事无人知晓,他自己也无法释怀。

    更何况如今那淫贼已被擒获,说不定现在已经将什么都和盘托出了吧。

    沈墨、县令大人以及衙门的所有兄弟都已经知道了他是这种不堪的人吧。

    聂语堂不想面对他们厌恶的目光,尤其是沈墨的。

    只要一想到沈墨会用厌恶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的心口就会隐隐发痛,更何况要亲自面对这种事情发生,他无法承受,也不敢面对。

    于是,他决定悄悄离开,默默地离开众人的视线。

    至少在他的心里,在他的回忆里,沈墨总是对他笑着的,那笑容足以破开一切阴霾。

    与沈墨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与沈墨之间点点滴滴都足以成为他往后余生的美好回忆。

    然而早早离开公堂之上的聂语堂却不知,习鹏天并非之前那个“采草贼”,他行事作风只是在模仿那人罢了。

    也许,命运就是这般作弄人。

    聂语堂从公堂上离开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快速收拾一番行李后便从衙门的后门匆匆离开。

    他本欲直接出城,却在半道上遇到了离开了近三年的义父,聂功成。

    “义父,您回来了!”聂语堂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刚想与多年未见的义父多寒暄几句,却见聂功成神情严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某个方向走。

    期间只说了一句:“堂儿,随义父来。”

    紧接着,聂语堂便被聂功成带回了他们曾经朝夕相处的石屋。

    “义父,出了什么事?”聂语堂自然看出了聂功成的异常,蹙着眉,问。

    心中不禁想着: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日后南余镇待不了,为父收拾一些行礼,你随为父一同离开南余。”

    分别这么久,聂功成来不及与聂语堂寒暄,径自走近石屋。

    石屋虽然许久未有人住,但是聂语堂隔三差五会回来收拾打扫一番。

    因此,石屋里虽然布置简陋却十分干净,桌上没有一丝灰尘,墙上更没有聂功成想象中的蛛网缠绕。

    聂功成愣了愣。

    聂功成是知道杨县令给聂语堂准备了住处,还是他离开前嘱咐杨县令好生照顾聂语堂。

    他以为聂语堂定然不会再回来此处,毕竟他已经离开了三年。

    谁知,聂语堂竟然还将此处打扫得如此赶紧亮堂。

    心中不免有些内疚。

    他一直以为语堂已经长大成人不需要他了,但是现在想来,语堂的心中还是惦记他吧。

    聂功成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背着包袱的聂语堂,神情有些欣慰。

    随即立刻转过头走向床榻处,撩起木榻上的凉席,挪开其中的一块木板。

    木板下是一个大的隔间,足以装下一个八九岁孩子大小的隔间。

    里面放着许多用纱布包裹的画轴。

    聂功成将其小心心翼翼地拿出,然后再轻柔地装进一个长的方匣子,最后把方匣子背在背上,对着聂语堂道:“走。”

    聂语堂想问,却见聂功成神色匆匆,心道这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点点头便跟在聂功成的身后。

    谁知聂功成并没有走出院子,而是绕到了后院,走到了枯井前。

    院子里一共有两口井,前院里的井里流淌着清澈爽口的井水,而后院里的那口井却是一口枯井。

    小时候,聂语堂就曾好奇地问过聂功成,为何这口井枯了。

    聂功成便告诉他此井并未凿通,且井深,若是不慎掉下去一定会丧命,以此告诫他不要靠近这口枯井。

    聂语堂从小便很听话,谨遵聂功成的教诲,一直都离这口枯井远远的。

    哪怕如今长大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捕头,也从未靠近过这口枯井。

    而此时,聂功成却带着他来到了枯井前,这让聂语堂十分不解。

    然而令他更不解的还在后头。

    聂功成拿出一跟长长的麻绳,一段系在一旁的石柱上,绕了好几圈打了两个牢牢的死结,然后将另一端丢进深不见底的枯井中,对着一旁目露惊讶的聂语堂道:

    “堂儿,快些下去,事不宜迟。”

    “是,义父。”

    闻言,聂语堂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地抓住麻绳,用力一跃,跳入枯井中,双手紧紧拽着麻绳,一点一点往下滑。

    即便不知道义父要做什么,但是聂语堂知道义父不会害他。

    聂功成在枯井旁等了许久,预估着聂语堂已经到了井底,俯身往枯井处望了一眼,入眼的只有一片黑暗。

    他伸手拉了拉麻绳,发现并没有多少的重量,确定聂语堂已经安全抵达井底。

    于是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走向石柱旁,拿出两把匕首切断了麻绳,提着断成了两截的麻绳往枯井里一扔,旋即纵身一跃,往枯井里跳。

    落入井中时,聂功成迅速伸出双手,将手中的匕首用力地戳在井旁的石壁上咬着牙,运起内功不让自己的身体坠落得过快。

    匕首划过石壁时发出刺耳的声音,聂功成提气一步一步往井底而去。

    等到他抵达井底时,双手沾染了不少血迹,他站在远处剧烈地喘息着。

    果然年纪大了,下个井都如此乏力。

    见到聂功成终于下来了,聂语堂立眼前一亮,立刻上前,担忧道:“义父您没事吧。”

    方才,聂语堂抵达井底便发现井下内有乾坤,竟然有一个长而窄的通道。

    可还不等他探索出什么来,绳子就从井口掉落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他心下一惊,还以为聂功成出了什么事,这下见聂功成并无大碍,提起的心猛然一松。

    “我没事,对了,方才就见你拿着行李,本打算去何处?”

    聂功成将双手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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