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讨债

    囚牛牵着南小里的手渐行渐远，李序还杵在门口看已经变小的南小里背影，李龟年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欸欸，徒弟啊，还看呐，人都走远了，快回神。”

    李序转回目光，垂首窃喜又满足的低叹一声，越过师父走回屋中，没搭理他。

    哟呵，不理我！

    “序儿，昨天教你的曲子练好没，等下唱于为师听听。”

    “知道了。”

    有回应就好，证明魂没跟着小娃娃一起飘走。

    李龟年捋一捋胡须，把门关了，暗叹年轻真好！

    回去路上，南小里一路上跟街上的小贩勾搭根本没注意自家大仙脸色，囚牛忍了一段路，索性直接开口：

    “你方才跟那李徒弟在花圃中作甚？”

    南小里还在跟小贩‘眉来眼去’，

    “李徒弟？大师说的是序哥哥啊，没做什么，就是看蚂蚁在花团中爬迷宫，可好玩了！”

    囚牛就知道这东西能懂什么，可没想到那徒弟竟也陪她做这无聊事，冷哼一声，

    “瞧你这点出息，在人家家里看蚂蚁！”

    南小里不恼，依然满面春风，

    “大师，序哥哥家里的饭真好吃，下次我们还去吃吧。”

    “是要吃饭还是要去看人，序哥哥？你八百岁的年纪都可以当人家祖宗了，还管人家叫‘序哥哥’，你也好意思占人家这么大便宜。”

    “可我跟序哥哥说我才16岁，他不知道我八百了。”

    终于有个小贩勾搭住了南小里。

    听了她的话，囚牛正要发作，察觉自己衣袖被人拉住，低头用目光询问她要干吗？

    “大师，买几块甜米糕给我吃吧。”

    囚牛没给她好脸色，横眉冷脸，

    “不是刚在人家那吃了午饭，我看你一连吃了几碗，臊的我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南小里满脸纠结，瞟瞟那还在冒热气的甜米糕，瞟瞟冷脸的大仙，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囚牛正要强行拉她走，转念又想起那个李序，改变主意，走到摊子前买了几块热乎乎的甜米糕。

    “我忘记里儿刚来凡间，对什么都好奇，里儿还想吃什么呀？”

    大仙脸色怎么突然阴转晴了？趁他心情好，干脆多买几样，刚刚一路上她看到好多好吃的，香味熏得她口水泛滥，凡间的食物真好吃，比晨露好吃多了，就是没有灵气，吃再多也没用，欸，管它呢，先吃了再说。

    “我要那个摊子卖的大肉包，还有隔壁摊的芝麻饼，还有还有前面不远处的红豆什锦糕，我闻到香味了。”

    从那小口中蹦出的都是吃食，囚牛怀疑自己是否多虑，就她这蠢样估计也看不懂那李序在勾搭她，今后少去李师父家让二人少见面便是，自己又何须自寻烦恼，顿觉心情大好，

    “呵，里儿是掉食物堆里了，这么多吃不完坏掉该浪费了。”

    “不会，我胃口大！”

    “好，里儿喜欢就都买了吧。”

    就这样，今天这一条街卖小食的摊子知道了附近搬来两位有钱的主，只盼着这二位爷能在此处多住些日子。

    在街市上耽搁不少时间，二人回到屋中时天都擦黑了。南小里迫不及待打开包裹甜米糕的纸包，取出一块还温热的糕点塞到嘴里。囚牛也坐在旁边沏茶喝，南小里拿了块大的米糕直直送到囚牛唇边，含糊不清说着孝敬囚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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