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野彘的七寸部位,为何有一道印记?细看一下,仿佛人的手印。莫非这野彘之前受过袭击?
沐新想了一会,终于记起来,猎人和他说过,
“有一神秘老者,曾击伤这野彘。”
“这野彘上中下旬都会各修养一天”
沐新感觉到有一点点希望,原来这野彘受伤的确不假,伤痕便是这证据。至今看来,仍未完全恢复。若是攻其伤处,应该还有一丝胜算。
沐新本不是趁人之危之人,奈何生死危机关头,不得不动一些心思。
继续运气于掌,但沐新此刻已不在收敛气息,野彘离他,仅五十步之遥,瞬息便可达到。
一个翻滚,沐新把自己翻到了一颗倒地的大树下面,期望不至于被这野彘踩死。
野彘气冲脑门,也没发现这沐新收敛了混乱的真气,只是往前冲,没有意识到,生死就在这一瞬间。依然还是我行我素,猛的前冲。
“啪!”的一声,野彘踩断了那横木,所幸,沐新在那横木之下,只是受到那残枝的波及,断了一只手臂,加之这野彘的腹部,肥肉横生,算不得坚硬,只是野彘奔过之后,呼吸会有点困难。
这断了的手臂,想必修养一阵,也可恢复。
那野彘,朝前蹒跚跑了几步,竟然直接摔到在地,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般。
沐新的那掌,终究还是击中了那伤处。虽然有所偏移,但足以致命。
野彘最终哼唧着什么。
虽然是敌人,但沐新对于野兽们始终感同身受,走过去,想听听它在说什么。
“那棵.....树,吾妻...被尔等...死之年,吾...亲手...种植,今....已亭亭如盖...矣”
“那座.....峰,吾儿...被尔等...死之年,吾...亲手拱之,今....已茫茫苍穹.....矣”
“....吾,还是死于汝等人类之手,命也....”
“....吾神,请再赐我.....”
话未完,音已落,野彘已逝。想必这神,定是赐予这野彘力量的邪染来源。
沐新感觉到分外悲伤,又有些愤怒,这野彘,想必也是一个苦命之物,种种因果,被邪染侵蚀内心。没有多少机会可以解释,沐新也再没有机会去了解这前世今生,但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心痛。
种种孽缘,最后一刻方才得知,就是前世的诸番因果,是否太迟了?
沐新头脑很乱,但悲天悯人之心,以及最后一刻的惭愧,让他选择了埋葬着野彘。
野彘埋藏在那块写有“今擒杀彘精于此,天宝十二载”的石头之下,额外,沐新用那刻刀,单手拼尽全力,刻下两行字:
“彘与妻儿俱葬于此处”
“败者刻”
没有人鉴证这一刻,飞鸟百兽也是梦归巢穴。马上就要鸡鸣,沐新感到颇为劳累,神通老头的任务失败,他只能回去解释。
沐新太累了,竟然昏倒在了草地上,朦朦胧胧间,他看见那野彘一家人,已然团聚。
如此惊天动地之时,无人知晓。然而与华安府所在洪州不远的润州土地上,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南宫家竟然遭遇到了安庆绪的屠杀,南宫家上下数百人,竟只有十指可数之人存活。此番大事,天下皆知。
一掌乾坤功已成,披靡鸡鸣力自横。
今宵梦醒心已碎,他朝定做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