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淹乃是南朝的大学者,瑶梦曾学过不少他的诗词。
走在这座镇上听到的两句诗词,也是来自于他写的诗词《悼室人诗》与《诗》。
这江淹年轻时,也是颇有盛名,才华不下于当今李杜,其《恨赋》、《别赋》更乃一绝。
只是年老之后,才思衰退,往往许久都不能吟出一句诗;偶尔吟出,亦是难等大雅之堂。
后来,竟因此郁郁而亡。
如今在此处,竟然能碰上此等人物,也算是幸运吧。
瑶梦向那小男孩了解了更多,却发现并无更多异常之处,想必此地的蹊跷,定然在那江淹身上。
只是,那江淹不理人,如何同他产生交流呢?
瑶梦记得,江淹作宣城太守罢官回家时,曾梦见一自称郭璞的男子。
他对江淹说:“我有一枝笔在你这儿放了多年,请还给我。”江淹从怀里摸出一枝五彩笔递给了他,此后再写诗完全写不出好句子了。
想必这郭璞,便是江淹江郎才尽的一个缘由,以此为话题,定可产生交流。
重返溪亭处,那江淹已没有卧着休息,坐在亭边,欣赏那溪中游鱼。
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憋回口中,想必是才华已尽,只能干看着。
瑶梦踱步走过去,心中思忖在该如何说到郭璞之事。
江淹宛若没有发现一般,依旧我行我素,像一个世外高人一般,不理俗事。
“江先生,您可知道那前朝大学者郭璞先生?”
江淹的手轻微抖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平静,想必是戳中了额痛处,但他的高傲和老到,让他保持了镇定。
瑶梦见他虽然岿然不动,但通过真气运转,能感受到他有那么一瞬间呼吸急促,她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话题。
“那郭璞先生,为《尔雅》作注,所著《葬经》亦是经典,世人传言,他有一只五色笔。”
江淹依旧不动,仿佛没听见,但能感受到,已经有些气愤。
“后来我曾听闻,有人做梦梦到他......”
瑶梦不断的刺激着他,他却十分有耐性。虽然气愤,但依旧不屑于此。
“好像是谁来着?.....对了,是那郦道元,为《水经》作注之梦。”
“据传后来郭璞的五色笔丢失,去哪了呢?”
瑶梦不断刺激着江淹去回想那不堪的老年,熟料这江淹心高气傲,又颇为沉稳,竟然一言不发,颇为能忍。
瑶梦知道并没有选错方式,只是,还需要再添一把火。
“有些人,为老不尊,竟矫揉造作,无病呻吟,”瑶梦开始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文章附庸风雅,只谈日月辉映,还以为自己是那天外来客。”
“殊不知,他只不过是一个跑了调,离了神,丢了命,失了魂的糟老头子。”
“你!.......”江淹忽然站起来,纵使再能忍,也不可能如那千年王八一般,始终忍气吞声。
“怎么,我有说错?”瑶梦依然强势,他知道这老头已然被激将。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没有什么学识,竟敢在此大言不惭,读书人的事,你可曾知晓丁点皮毛?”
“山间竹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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