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虞慌乱间抬头,对上一双温润如水的眼眸,男子面容被那氤氲的月色印得更加不真实。
错愕了好久,她使劲甩了甩头不再去看,她想着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把小紫看成钟离阜,这酒一定有问题。便讷讷道:“小紫,你抱我去榻上吧,我怕是走不动了。”
“嗯。”
危弱烛光下,桑虞松开搂着男子脖子的双手,翻身入榻,背过身闭眼呢喃:“小紫,下次喝酒你可要拦着我一些,今日我都喝出幻觉了,竟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虞儿真的不想看到他吗?”
“也许……”桑虞声音轻颤:“是想看到他的。”
“所以小紫化作他的样子陪着虞儿可好?”
桑虞转过身,借着微弱的烛光细细瞧着坐在床边之人,真是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身衣服还是小紫的。
“你何以得知他的模样?”
“从你的眼睛里更看到他的样子。”
桑虞此时脑袋里昏昏沉沉,实在是无力思考这话的意思,也无力思考为何这纸人有变化形体的法力,只暂时归为受蓝姨的影响罢,且让她睡醒再说。
“小紫。”
“嗯?”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桑虞说完又转过身去,后觉身后异样,她一个激灵转了回来,二人鼻尖相触,让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近在咫尺的距离,温热的吐息拂过下巴溜入颈间,不由得让人**一阵,反射性的吞了吞口水。
他是纸人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钟离阜浅笑唤道:“虞儿。”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
桑虞忽把眼睛紧紧闭上,有些语无伦次:“你不要讲话,不要看我,不要……”
双唇突然被封住,理智却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吻拉回,反而愈发沦陷。那浓厚的酒意使桑虞无比放纵自己,久违的怀抱,眷恋的唇温,连蓝花楹味都是那么真实,虽然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都是假的,要停下来,可不安分的手仍去拨掉了那薄如蝉翼的男子外衫,情不自禁地将身子更加贴近。她今晚真是喝多了,脑子如浆糊般,什么都思考不了,身体全由本能驱使。
桑虞的衣衫不知何时亦被解开滑落,二人之间仅隔一层亵衣,桑虞勾住钟离阜的脖子生涩的回吻他,直至胸前一凉方觉那最后的一块遮布被他抽走,大抵是这个动作让桑虞的理智回来了些,她抓过一旁的被子想要遮身体,另一只手慌乱掐诀打算把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变回纸人。
施法的手却被钟离阜一手握住,十指紧扣,唇继续被攻占,似在惩罚她的不安分,吻得越发重力肆意。
真是要命,眼下既然法术无用那便来软的。
“小紫……你放开我……你不是他……我们不可以……”
言语断续含糊,桑虞欲哭无泪,这大概是她最卑微的时刻了吧,居然求一片纸人放过。
“是他就可以么?”钟离阜吐着粗重的呼吸,握着她的手微微发颤,想要再吻她,却又想听她如何回。
桑虞默了默,随后摇了摇头。
“摇头是何意?”钟离阜原本听到她前一句心下开心得紧,见她摇头又阴沉下脸。
“总之,你放开我,不然明天等我清醒了,把你丢火坑里。”
钟离阜阴沉的脸浮上若有似无的笑:“不放你能奈我何?”说罢一把扯起被子,抛去老远。
桑虞胸前又是一凉,总觉得哪里不对,奈何酒意此时正上头,她此时又被人吻住了,且比刚才来更加霸道。“唔……”想再说什么,却从口中哼出一声软吟,无疑把钟离阜最后一根紧绷的弦给挑断了。
“虞儿,不要抗拒,不然会疼。”
会疼……会疼?会疼!!!
重化后是处子之身,且这一次结合远比之前来得粗暴急切。
钟离阜一半是惩罚她的摇头,一半是无力自制,见她疼到蜷起了身子,他方觉有些后悔,强忍停了下来,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想要稍做安抚。
桑虞被这疼痛的程度消去了大半酒意,冷汗直冒,全身僵硬发颤,她睨着钟离阜,心里颇不是滋味:她竟被纸人给……
法术施展不出罢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想来多半也是她看着钟离阜的脸不知廉耻往上贴,也怪不得这身为男子的纸人欺负她,不然就把他当成真的钟离阜吧,身体和心里都好受些,反正她这一生都不会再见他,也不会再嫁人,无谓对不起谁,无谓贞洁廉耻。
桑虞主动环上了他的肩膀,挪了挪身子使二人更加契合。
得到回应的钟离阜心喜不已,他一边开始迟缓的节奏,一边啄着她的唇低沉道:“一会儿就不疼了,虞儿乖。”
强忍的温柔持续不了多长时间,随之而来的是整夜的肆意狂暴,仿若要把她揉碎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