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搀扶,自己则来到街边去叫出租马车。
然而,见到两人带着浑身是伤的那名女士,出租马车也不愿停下,不管阿泰尔如何招手都是如此。
眼见那名女士和斯坦森先生因为失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阿泰尔有些恼怒。等到下一辆马车经过的时候,他干脆没有招手,而是弯腰发力,几步就贴上了马车的侧面,一把抓住了马车的车辕,翻身跳到了惊慌失措的马车夫身边。
阿泰尔顺手就递出了那根沾满了冰冷而粘腻的鲜血的短棍,把它径直杵到了马车夫的下巴位置。
“停车。带我们去槲寄生街12号,我给你10苏勒做车费。”
阿泰尔把脸凑近对方的耳边,“还是说,你更想让我亲自把你的马车开过去?”
“好、好!”车夫慌忙把车停好,让阿泰尔他们上了车。阿泰尔没说如果他亲自开车的话车夫该去哪,车夫也不敢想。更何况,他给的报酬将近车费的10倍。
……
等到阿泰尔和斯坦森先生把那位可怜的女士带到她的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钟了。阿泰尔在那位女士的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门,和斯坦森把那名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女士抬进了屋子里。
“是玛丽回来了吗?”屋内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女声。
“呃……怎么说呢女士。”阿泰尔苦笑了一声。“她确实回来了,不过状态不太好。方便我们把她抬进去吗?”
“女神啊,玛丽索尔她怎么了?”
里面的人声音带上了焦急,“快,快让我看看她!”
阿泰尔闻言,一手掀开了厚厚的棉布门帘,把那位名叫玛丽索尔的女工放到了屋内的床上。
“女神在上,这是怎么回事?玛丽,我的孩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在那张不太宽敞的床上,躺着一个苍老的妇人。或许她的年纪并没有那么大,只不过在东区,时间在每个人脸上留下的痕迹都显得分外清晰。见到女儿被人抬了进来,她连忙挣扎着用双手将自己的身体向里挪了挪,给玛丽索尔腾出了地方。
“说来话长,女士。”阿泰尔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领口,“实际上,我了解的也不多。就让斯坦森先生给您讲一讲吧。”
斯坦森点了点头,开始为那位也就五六十岁的妇人讲起了经过。
然而,对方听完这些之后,并没有愤怒或者震惊。老妇人表现得出奇的冷静。
“是这样吗……没办法,毕竟这就是穷人的命。”
“抱歉,两位好心的先生……我的腿脚不方便,不能好好答谢你们。那边的柜子里应该还有一点钱,你们就拿去吧,就当是救了我女儿的报酬。”
“不,女士。我并不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阿泰尔拒绝道,他想要离开这里,关于现实的沉重话题让他透不过气来。尽管这些人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是仍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难受折磨着他的精神。
“斯坦森先生,我在勇敢者酒吧还和某些生意伙伴有点事情要谈。这些给你,是你明天回去的车费。索菲有薇娜塔照看,不用担心。”
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五镑的钞票,那是他这次出门带的面额最大的一张钞票,塞进了斯坦森先生的手里。这远远超过了车费的价值,不过阿泰尔相信斯坦森先生知道他的意思。
“我相信您知道该怎么做。那么,我先告辞了。”
说完,阿泰尔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里,坐上出租马车离开了槲寄生街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