骛地做着学术勘探了。
她不怕自己会掉下去,也不怕疾风会把她拍在崖壁上,眼神坚定,认真谨慎。
她成长得这样快,令他刮目相看,可他宁愿她还是四年前那个被欺负了会哭,被凶了会朝他撒娇的小姑娘。
她其实不必长得这样快,让他措手不及,心疼难忍。
陆妍也有些惊叹,她确实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许星居然也能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她侧过头,看向还在地面上的梁程,他蹲在地上,也在记录一些数据。
“梁教授,看不出来,你们这行还挺辛苦啊?”
阳光有些大,梁程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他刚在本子上写完一串数据,听到陆妍的问话,笑了一下。
“做地质哪有不辛苦的,不过能为国家勘探矿源,架梁搭桥也算是累得值。”他顿了一下,看了眼挂在悬崖边认真做笔记的女孩,颇有些自豪的说,“看到那姑娘没,那才是真的不怕苦不怕累,今年刚升上研究生,已经跟着我做了三年的勘探了。”
“勘探这么累的活儿,从来没抱怨过一句。有一次没站稳从山坡上滚下去,又被树枝刮,又被石头碰的,都轻微脑震荡了,硬是没喊一句疼,流一滴泪。”
梁程感一句,“天生搞地质的料。”
说的人无心,听的人却有意。
温峋紧抿着唇,身体紧绷,喉间酸涩,他不在的这几年,这小混蛋到底做了些什么?!不是说要学美术,当画家的吗?学什么狗屁的地质?!这么多搞地质的差她一个了?!
他在这边被折磨得一颗心的都又酸又涩,悬崖底下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是许星的声音,有些惊惶。
温峋已经顾不得伪装,猛地趴到悬崖边上,目眦欲裂看着底下的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急切,惶惶不安。
莫名的,他好像懂了当年许星看着他消失的心情。是不是也是这样惊惧交加,又无能为力?
好在询问的不止他一个人,梁教授也急急趴过去,把脑袋伸到悬崖边上:“星星,你没事吧?是不是伤着了?”
和许星一样垂在悬崖百年的同事们也纷纷看向她。
许星不敢看温峋,因为陆妍也在看她,于是冲着梁程笑了笑:“老师,我没事。”
她的嗓音软软的,一点都不像被惊吓的样子,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有鸟儿在悬崖上的洞里筑巢,可能是被吵到了,从洞里飞了出来。”她探头朝里面看了看,笑得温软,“里面还有几只刚出生的小鸟,很可爱。”
梁程大大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在底下注意安全,撑不住了就上来。”
许星乖乖应下。
不过梁程觉得他说了也算白说,因为他这倔强徒弟不会乖乖听话上来的。
日光渐渐移位,太阳已经移到西边,许星在石壁上的影子转了个方向。
等到天边红霞遍布的时候,许星等人终于从悬崖边上来。
刚上来。就有同事递给她一瓶水,许星接过,咕噜咕噜灌了大半瓶。
温峋就在不远处,稍稍抬眸便能看见她因吞咽滑动的喉咙,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下巴,在下巴处结成晶莹的水滴,最后受重力吸引,滴落。
霞光在她身后,给她镀上一层暖暖的光,她剔透的眼睛都成了暖橘色。
温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陆妍也多看了他几眼,眼底有几分嗜血的疯狂。
她走到温峋边上,踮起脚,和他私密耳语:“陆山,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你要是敢多看其他人一眼,我就把她杀了摆到你面前,让你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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