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法官,声音尖锐刺耳,“说啊!你们这群杂碎,肯定收她钱了对不对?!贱人!贱人!”她赤红着眼睛怒视许星,“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为了防止她的过激行为,法警将她死死按住。
法官重重敲响法槌,声音严肃:“教唆他人当主犯处理!犯错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清楚自己要承担多大的法律责任?!这是法庭,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法庭内安静一瞬,紧接着响起一阵诡异突兀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
“我犯错?我犯了什么错?!”柳荷暴怒,像看仇人一样死死瞪着许星,“凭什么一个贱种的女儿活得好好的,我的女儿就该受罪?!我想救我女儿的命我有错吗?!”
她满目疯狂看着站在庭上的法官,“那个贱人的命是命,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的女儿本来应该健健康康的,都怪你,都怪你抢了她的心脏!许星,你生来就是还债的!就算我进去了,你以为你这辈子就能好过了?!做梦!”
“我就算做鬼也要把你那颗心脏掏出来!只要我还活着,你休想摆脱我!”
许星被她怨毒的眼神盯着,听着她魔鬼一般的话语,整个人都绷紧了。
放在桌面下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陷在掌心里,传来阵阵刺痛。
牙关咬得很紧,如果细看,她连唇瓣都在发着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他们永远不知悔改。
庭上法官在喊肃静,庭下记者在疯狂按快门,记录下一场荒诞的闹剧。
她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话,突然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
下意识转头,和男人深切的目光相撞。
他瞧着她,眼里是明晃晃的心疼和担忧。本就硬朗的面部线条此刻更是紧绷,双唇用力抿成一条直线,他的身体也紧紧绷着。许星知道,他在克制想要弄死柳荷的欲望。
她的温峋哥哥是向来听不得别人说她一句坏话,欺负她一下的。
只是现在还在法庭上,所以他正用尽全力在忍耐,然后心疼地想要安慰他。
他说保护她成了习惯,她很喜欢这个习惯,可以随时随地给她力量。
她朝温峋弯唇笑了一下,眼中神采奕奕,用嘴型说:“别担心,我没事的。”
温峋眉心蹙了蹙,他不信她没事。
许星收回目光,看向柳荷,柔软的眸子变得冰冷。
她略微前倾,唇瓣对准了桌上的话筒,确保她的声音能最大程度的放大。
“柳荷,许薇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许薇是你的女儿,我就不是别人的女儿了吗?你心疼你的女儿,我的母亲天上有知,她就不会心疼我吗?”
“你一条贱命,怎么和我的薇薇相提并论?!和你那个死去的妈一样贱!”
许星微微咬牙,握着话筒的手指尖泛白,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后略微放松,平和的声音响在整个大厅。
“可我这条贱命是你和许薇这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在你成为我的噩梦之前,我会先成为你的噩梦,你放心,如果有时间我会经常去监狱里看你。”
“还有,柳荷,你知道为什么许薇会得先心病,许志舒会得肝癌,你会接二连三坐牢吗?”
这句话把柳荷问住了,她短暂地停止了挣扎,然后看见许星牵起一个轻轻的笑。
她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里面装了整个世界的光芒。
唇角的弧度好似被春风抚开的枝头梨花。
“因为你们都在向我和我的母亲忏悔,还债。柳荷,别把债权人弄反了,这样很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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