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呢?自己视为明珠的妹妹,竟然联合自己视为兄弟的人,一起拐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呵呵!更为讽刺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偷偷地和自己视为兄弟的男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郎情妾意了起来!自己一心想要走近她,可是人家原来一直是厌恶自己,处心积虑地想要离开自己!”
孙映寒想到这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痛心和耻辱!他不知不觉地攥住了拳头,手部的青筋一根根凸起!
“孙映寒,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另一个声音又在心底响起:“既然少卿和苏向晚背着你勾勾搭搭,那么她就不可能是真的被放走,一定是被他们藏在了某个角落里了!不行,一定要找到她!苏向晚!就算我孙映寒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圈住你的人!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孙映寒的女人!没有我孙映寒的许可,这辈子你休想逃开我!”孙映寒终于忍不住抬起拳头砸向面前的玻璃茶几!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无辜的玻璃茶几碎成了好几部分,孙映寒的手鲜血淋淋,他唇边带着邪魅地笑,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煜晨带着几队人马连夜分头对全城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可是奇怪的是,苏向晚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煜晨不敢回头交差,又把范围扩大到城外方圆三十多里,连续搜捕三日依然毫无所获,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灰头土脸地回来向孙映寒汇报。
这三日里,孙映寒一直没有安枕,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嗓子开始沙哑了起来:“找不到?呵呵我就不信她能蒸发了!哼,苏向晚!我会有办法让你自己走出来的!”孙映寒背着手低着头在大厅里踱来踱去:他们不是相爱吗?如果他落难了,她会袖手旁观吗?呵呵那我就逼你自动现身好了!想到这里,心下便有了主意:“煜参谋,贴出公告,到处散布消息,一周后午后三时,角门外枪毙刘少卿!”
煜晨一听,吃惊不已:“少帅,刘副官只不过是放走了一个女人,还罪不至死啊,您要三思!”
孙映寒冷冷地说道:“只管大肆散播消息,我自有分寸!另外,加些人手,继续搜查,方圆三十里没有,就方圆一百里!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这几日孙映寒脾气反复无常,令人实在难以捉摸,尽管煜晨跟随他多年,但是此时也不敢多言,他看了看孙映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安排去了。
那日,告别了刘少卿和孙晴柔之后,苏向晚心里轻松多了,一路向南马不停蹄地走了半日之久。起初她也不清楚自己该往哪里去,潜意识中有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她一路向南行,反正也不知道往哪里去,索性随心了。也许遇到熟悉的风景就能唤醒记忆。
眼见着日薄西山,马儿跑的越来越慢了,苏向晚夹紧马肚子,马儿不但不加快速度反而逐渐慢下来了。苏向晚一见如此,心道:看来得赶紧找个地方歇歇脚,否则即使是人能坚持,马可是不愿意了。眼看着这天就要黑了,这荒郊野外的该到哪里去留宿呢?
秋收过的原野很空旷,苏向晚极目远眺,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山脚下炊烟袅袅,心里有了底。她从马上爬下来,才感觉到在马背上颠簸的太久,胯部酸痛的厉害,她擦了擦被风吹的有些干涩的眼睛,捋了捋马棕毛才发现上面都是汗,苏向晚有些内疚,将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它可能都是她唯一的伴儿,必须好好地对它,她怜惜地把脸贴在了马的脸庞安慰了一下,又把它栓到一块草相对茂盛的地方吃了会草,自己顺带也舒展了一下筋骨,休息一会。
天已经微微有点黑了,她才牵着马儿向炊烟的方向踽踽而去。
路途看着不远,走起来倒是是颇费些时间。山脚下蜿蜒的小路边荒草已经开始枯黄了,秋虫趴在草丛里不安分地啾啾地奏着夜名曲。沿着小路前行,依稀便见到一方空地,一侧是个不小的菜地,黑乎乎的葱茏一片,几道竹篱笆隔着的几间茅舍里透出微弱的光。门口趴着的一只大黑狗听到有人走来,边开始汪汪地叫个不停。
一位身穿黑麻布上衣的老大娘闻声走了出来:“阿黄,你又乱叫什么?是不是夜儿回来了?夜儿?”阿黄一见主人出来了,冲着苏向晚过来的方向邀功似得叫的更唤了。
马儿听着犬吠吓得不愿前行,任凭苏向晚怎么拉它也不肯前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