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靠在大门口的墙壁上,他们迅速的干掉了守卫院落的四个八路,眨眼间己方也被干掉了四个。
想起四号提供的情报,他愈发肯定自己是找到正主了。
此时的情景,活捉袁朗此人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益子重雄喊到:“活的不成,死的也行。”
手下的两个日本兵,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榴弹,拉弦扔过围墙,投掷在了院中。
四颗手榴弹几乎在同一时间交换了位置。
“卧倒。”
手榴弹的爆炸掀起了大量的烟尘。
屋里的魏和尚怒目圆睁:“顾问!”
“袁朗。”徐莹尖叫着喊他的名字,腿一软差点没站住,被吓得六神无主。
“操,三团的人都死绝了,还不快助战!”袁朗吼了一声,爬起来吐了一口唾沫,麻利的往外扔手榴弹。
一颗接着一颗。
不求杀伤,只求压制。
只要压制住敌人的进攻,拖延时间他就胜利了。
魏和尚注意到摆在墙角的手榴弹箱子,用蛮力搬开箱盖,也抓起手榴弹往外投掷。
院落外的日军被炸得苦不堪言,手榴弹爆炸的金属碎片,不断的在空中飞射。
他们只能一直趴着,根本无法站起来。
而如此密集的爆炸,哪怕趴在地上,也无法完全躲开爆炸碎片。
益子重雄手脚并用迅速的往外爬,嘴上还喊:“把手榴弹都扔进去,炸死他们。”
能执行命令的日本兵寥寥无几。
此时,离此地最近的侦察连战士,已经迅速赶到。
见到这帮跟他们穿着一样军装的士兵,正不停的被院里投出的手榴弹轰炸,都傻眼了。
有人出声问道:
“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益子重雄见到他们,不慌反喜,招手喊道:“日军打进了院子里,杀害了袁顾问,快朝院子里投掷手榴弹消灭他们。”
那如此便能说得通了。
有心急的战士,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手榴弹,拔出来就要拉弦。
忽地有人说道:“不对,他们穿的是皮靴,是假八路。”
众人听之心里为之一振,目光下意识的看向,这波人脚上的鞋。
八路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条件能给基层的战士大量提供皮靴。
益子重雄的特战队,衣服和枪都考虑到了,但就是没有换掉皮鞋,因为穿布鞋在山里行走,太硌脚了。
益子重雄面色一变,在对面的战士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个闪身撞开了旁边的院门,整个人飞了进去。
“围住院子,不能让他跑了。”
“你们几个,去把那边的小鬼子消灭了。“
侦察连的战士兵分两路,一部分人迅速堵上了门,并绕到后面包围院子。
连长带着另一部分人,赶过去支援袁朗。
只是他们的动作,还是显得慢了一些,跑过去的时候,院外已经没有能够喘气的敌人了。
望着满地的尸体,被炸的破碎的血肉组织,宛如修罗地狱一般。
侦查连长都不敢靠近,生怕被当做敌人。
只是远远的喊道:“里面是袁顾问吗,我是侦察连长王镜宇,外面的敌人都死了,里面情况怎么样?”
“娘的,老子还活着,把赵刚和周大路给老子叫来。”
袁朗靠在墙角瘫坐着,一只手捂着正在流血的大腿,恼怒的对外面喊着。
杀敌一千自损二十,爆炸破片再飞得歪一点。
他就能进宫伺候皇上了。
操,想想袁朗就恨得牙痒痒。
团部驻地发生交火,周大路和赵刚立即带人赶来。
听到侦察连长说,袁朗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两人算是放心了。
周大路指着被包围的院子:“院子里的是谁?”
“看样子像是那些假八路的首领,他挟持了一个老大娘。”侦查连长回答。
这户院子的房东,就是一位老大娘,儿子和儿媳妇都去外地了,把多余的屋子都借给了八路军战士住。
周大路问赵刚:“怎么办,强攻可能会误伤,或者咱们试试能不能劝降?”
赵刚跟俘虏过的日本兵打过不少交道,很清楚,日本基层的士兵,尚且很难劝降成功。
更何况军官都是被武士道精神洗脑的顽固分子。
但他又不可能直接下令强攻。
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让人尝试着劝降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负隅顽抗是没有出路的,留给你的只有一条路,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我们八路军会优待俘虏的。”
回答喊话战士的,是干脆利落的一枪。
子弹射在大门上,崩碎的木屑飞了战士一头。
益子重雄非常清楚自己是死定了。
跑是不可能跑掉的。
为了维护武士的尊严,他绝不可能向八路投降。
既然手里控制的老妇人可以成为他的筹码,益子重雄决定试试,能否了结自己最后的心愿。
“你们都听着,我是大日本帝国,华北第一军益子重雄中佐。
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叫你们的长官袁顾问来跟我谈,其他人就不要跟我废话了。”
赵刚不顾周大路的阻拦,走到大门口,出现在益子重雄的视野中:“我是八路军分军区政委赵刚,有什么条件你可以跟我谈。”
“你就是赵刚?”
如果是在此之前,有干掉赵刚的机会,益子重雄绝不会放过。
但现在,他摇摇头道:“你不配,叫袁朗来。”
可以说益子重雄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活捉袁朗,或者杀死他。
可至今为止,都没有跟袁朗打过照面,真正见过此人。
听闻罪魁祸首要见他,刚刚包扎了伤口,袁朗便在魏和尚的搀扶下,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
赵刚关心的提醒道:“小心,他手里有枪。”
围墙上搭了好多梯子,十几个射击技术很好的战士,都已经用步枪瞄准了益子重雄。
也算是一份保险。
袁朗瞪了眼周大路,手里提着驳壳枪,大大方方的走到了院门口。
他望着益子重雄,眼中满是杀气:
“你狗日的,就是罪魁祸首啊!老子打了两年的仗,第一次受伤就是栽到了你手里,你可以觉得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