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嫣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都看到了,你还往后藏什么藏啊?伤怎么来的?”
厉谨安看到她眼中的怒气,整个人气势平白矮了好几截,“不小心被擦伤了,已经没事了。”
乔嫣然:“……”
这是把她当傻子糊弄?
“这是刀伤,伤口还挺新鲜的,应该刚才伤到的,老实交代吧。”乔嫣然将他袖子卷了起来,仔细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
最后包扎了起来。
乔嫣然也就纳闷了,怎么厉谨安三天两头就受伤?肩膀的伤还没有好,又添了新伤。
他皮肤生的娇嫩,愈合起来时间也长。
厉谨安哑然。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将蛊虫的事,透出来,毕竟这蛊虫麻烦的很,现在又在大战前夕的节骨眼上,若是稍稍出点差池……
后果难以预料。
厉谨安抿了抿唇瓣,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来,只能一言不发。
乔嫣然:“……”
也奇了怪了。
厉谨安的性子闷的很,什么都憋在肚子里,不肯说出来,有时候她能猜出来一二,有时候根本猜不出来。
而且他性子倔的很,比她倔多了。
不想说的话,怎么都问不出来。
乔嫣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拉住他的手来,“走,吃饭去,一会要出发了。”
马上就要大战了。
这种悠闲的生活,不多了。
“我腿麻了,走不了。”
厉谨安抬起眼来,委屈巴巴的开口道。
“那你就在这里躺着,好好歇着,我去去就来。”乔嫣然揉了揉他的脑袋,出门去了。
厉谨安等她离开之后,直接一头躺在了身后。
他舔了舔唇角,一双眼睛清亮清亮的。
刚才……
若将军说,要八抬大轿娶他过门,也算是有了名分。
嘤嘤嘤。
厉谨安正准备从床上坐起身来的时候,掌心突然在被褥下,摸到了一块——柔软光滑的面料。
他侧过脸来,直接将被褥掀开。
是一件深黑色的肚兜。
像是有一桶冷水兜头浇下一般,厉谨安只感觉全身都有些发冷,手脚全凉掉了。
这是昨天晚上他们刚到这一处驿站的,当时这里打扫的很干净,有女孩子将肚兜落在这里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厉谨安闭了闭眼。
怪不得。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赌气去了西厢房,等了大半夜,都没有等到若将军过来,若是搁以往的话,他前脚进了西厢房,若将军后脚就能跟过去。
果然。
事出反常必有妖。
昨天他去西厢房,怕是正中若将军下怀,正好给其他人腾地呢。
军营里面也是有姑娘的。
比如说,负责后厨打扫卫生的,不过那几位今年都快要四十出头了,腰比水缸还粗,若将军还真一点不挑食呢。
反倒是他,昨天第一次那么主动,若将军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
厉谨安手指无意识攥紧,指尖发白。
这一颗怀疑的种子,被种下后,再重新用带着怀疑和审视的目光,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就越感觉这其中的漏洞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