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物资都已经匮乏到极点,活着的人出不去,没办法搜集生活用品和衣物,吃的可以进山找,这些东西却不行。
我视线扫过他们肩上背的枪,那里面还有没有子弹都是问题,也许只是吓唬人的摆设。
他们用木棍抬着虎尸,两人抬一只,另外那三个人始终没露面,但我能搜索到他们的脑波与我们保持着固定的距离跟着我们。
莽莽群山,峰峦叠嶂,或雄奇或灵秀,山间野花斗艳,林木茂密青翠,走得时间长了,满眼尽是一片绿,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我相信古昱一定没被绕晕,便放心跟着他们走。
走了两个多小时,我才看到几座建在山坡上的石屋,房子瞧着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个村子。
山里就是这样,看着距离不远,可走到村口又用了四十分钟,这时我们已经走出林子。
村外有守卫,穿女士短裤的大叔在林子里就用口哨向他们报过信,至于报信的内容,我就不知道了,要看进村后的情况。
没准等我们进了村,会有一群人拿枪带棒‘欢迎’我们,或者直接放冷枪把我们爆头。
村子依山而建,左右和往上的山坡种着梯田,让我意外的是这些田并没有荒废,能看到有人在田间打理。
灰瓦石墙的老屋伏在一片新绿的景色中,村中只有一条不算平坦的石头路,即便在末世前,这地方也和现代、繁荣等词沾不上边。
我们进了村,出来迎接的都是青壮年,穿衣风格非常统一,最重要的是他们人人身上都有热武器。
从当地警局弄到武器的可能虽然有,但数量绝对不会有这么多,古昱是这方面的行家,他悄悄告诉我,这些武器都是末世前国际上比较先进的款式和型号,不可能是从当地警局弄到的,就算他们洗劫了本地驻军的营地,也搞不到这么多新款武器。
所以古昱是在告诉我,这些人的身份很可疑,他们八成不是平民百姓。
不是普通幸存者,还自带昂贵枪械,那么他们只可能有两种身份,一是军人、二是末世前的某个犯罪团伙,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云省最猖獗的犯罪活动是什么。”古昱动了动嘴唇,用细弱蚊蝇的声音提示道。
毒……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个字,我和古昱选择的路线尽量避开了沿海城市,在越过边境前,几乎已经到了老国境内。
实际上,这座村子离边界线很近,假如这群人长年混迹于这片区域,又不是当地农民,他们的身份和职业就很好猜了。
我想知道的是他们中有没有异能者,古昱肯定想知道村子原来的村民去哪了,他的思路总是超前,他答应男人的邀请,估计为的就是这个。
而我是进村后才想到这个问题的,村子的位置十分隐蔽,从房屋的数量判断,人口也不会太多。
村民很可能从灾难中幸存下来,食物他们自给自足,这边的冬天又不冷,只要没有变异动物袭击,活下来应该没问题。
可我在村子里没见到一个老弱妇孺,要么他们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被这伙人关起来了。
古昱的心思我明白,他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救一些人,我没有反对的理由。
出来迎接的人对我和古昱的态度相当热情,像事先商量好似的,没问一句多余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要给我们办接风宴。
宴无好宴,只怕这接风宴是场鸿门宴,古昱照样点头应下,然后说我们有点累,想找个地方先休息。
领头的男人给我们安排了一间老屋,屋子外面还派了人暗中盯着,他是怕我们跑了,但古昱只是想找个地方单独跟我说话。
进了屋子古昱便轻声说:“你看看这里有多少人。”
“早看过了,除去几个藏在暗处盯梢的,剩下的刚才全露过面了。”
“村外查过吗?”
“唉,我就猜到你是为村民来的,进村的时候就查过了,前后左右,都没有。”
“哦……”
我看古昱的表情明显是觉得这个结果跟他设想的有很大出入,便问:“你为什么肯定村民还活着?”
古昱说:“你注意过那个中年人手上的表没有。”
我摇头,实话实说:“我只注意他的女士短裤了。”
“他手上戴着一只电子表,看款式应该是儿童款,不新,但很干净,一个邋遢的中年人,连澡和衣服都不洗,会去认真保养清洁一块童款电子表么。”
当然不会,我马上在心里否定,心说除非他有特殊癖好,对待童款电子表像对待情人什么的,不过可能性很小。
“所以我认为,他的电子表是从某个孩子手里抢的,刚戴没几天。”
“你是看到了这块表,才决定跟他们回来的。”我肯定地说。
古昱点头:“我是怀疑附近有村子,想确定下这些幸存者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