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之前休息的时候我就试过了,阴阳丧尸没有骗我,我踢了它一脚,结果我感觉到了痛。
“雾越来越大了,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汤姆说。
来时的路上没有能供人休息的地方,我们只能继续向前,至于那被重新喷过的路标,也许是个警告、也许是个恶作剧。
车子在二十分钟后熄了火,公路两边都是荒弃的农田,我和古昱跳下车,老乔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拉开了车门。
“好啦,快下来吧,车窗密封根本不严,雾要是有毒咱们早毒发身亡了。”我见他迟疑地样子,出声催促道。
老乔这才挪动屁股从车座上下来,汤姆开了后车箱的门,把浴盆搬下车,他知道我和阴阳丧尸有共生关系,搬动的时候非常小心,古昱下了车也过去帮忙。
“能见度有两米吗?我表示怀疑。”老乔下车后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摇着头说。
“你别一头撞树就成,跟我们身后走。”
“蓝伞怎么办?”
“当然是背着了,克莱顿医生,请贡献出您的衬衫。”
此时广省的气温只有十几度,老乔却只穿了一件衬衫,八成是逃出来的时候没时间穿外套。
汤姆和古昱穿的都是T恤,再脱就光着了,我虽然穿着外套,可里面直接就是内衣,老乔的衬衫里好歹还有个背心。
老乔脱下衬衫递给我,搓着手臂打了个寒颤,我用衬衫包住蓝伞,系成一个包袱挎在胳膊上。
“但愿我不会死于感冒。”老乔嘟囔着,缩着肩膀跟在我身后。
“放心,流感病毒也许已经变异了,你会死于一种新型疾病。”
“谢谢你的安慰,我感觉安全多了!”老乔干笑两声,说着反话。
古昱走到我们前面,用空气弹开路,雾霾给人心理造成的压力和恐惧比沙漠和海洋要大,起码在沙漠和海上还能看到视野开阔的地方,而身处浓雾之中,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四周静得出奇,空气中只有微风掠过,轻飘飘地根本吹不散眼前的雾霾。
“前面有房子。”古昱一直专心为我们开路,也警惕着周围的动静,走了十多分钟,他忽然停下脚步,朝我们做了个‘停’的手势。
“那太好了,还等什么,赶快过去呀。”老乔已经冻得流出鼻涕,他越过我想走到前面去,被我伸手拦住。
“房子里有丧尸。”我说:“等级不高,但有点古怪。”
古昱通过空气流动能探测出房子的位置,我也能通过脑波确认丧尸的位置,被我扫到的四只丧尸并没有四处游荡,它们保持着固定距离坐在一起,我约摸应该是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丧尸会老老实实坐着吗?这正是我觉得古怪的地方。
“它们可能被人绑住了。”我的言外之意就是附近可能有人,也许房子是个陷阱。
但是方圆千米之内,除了那四只丧尸,我没有探测到活人的脑波。
古昱投了几个空气弹,在房子的四周和内部做了试探,地面没有陷阱,屋里也没有机关。
当我们走到房子近前时,发现它是一座木结构的小屋,而且它就建在公路中央,说明这房子肯定不是末世前建的。
“这、这一点也不吓人,咳,好吧,我承认有点吓人。”老乔缩到了我身后,再没有往前冲的意图了。
要是一般的小屋,恐怕吓不到老乔,要怪就怪这屋子被人涂成了黑色,一栋黑色的木屋,横在公路中央,四周又弥漫着浓雾,屋子里还有四只丧尸,对普通人来说,这些元素加在一起,的确有些吓人。
古昱用空气弹弹开木屋的门,里面只有一张四方桌子,桌边确实坐着四只丧尸,不过它们没被绑着,而是维持着很自然的姿势,在……打麻将?!
我看向古昱,以确认我没有眼花,或是不止我一个人产生了幻觉。
古昱的表情说明他也有些意外,老乔更是直接喊了出来:“它们在干什么?这不是你们国家的一种游戏吗?”
四只丧尸全是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僵硬地捏起面前的麻将牌扔到桌子中央。
我反复验印了几次,确定它们只是普通丧尸,凭它们的脑波活动幅度,是不可能进行智力游戏的。
也就是说它们只是在完成一个动作,并不是真的在打麻将,但能让普通丧尸无视血肉气息,专注扔牌的‘原因’,才是我们该小心防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