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浪费时间。
我没有立刻动手,只是想听他说些有用的信息,不想听他废话。
我忌惮他的法术,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跟白君扬有没有直接联系,就像阴阳丧尸跟我的共生关系那样。
秋德海闻言笑了笑,说:“只是一点小法术,做为今后合作的保障,不会让你感到不适。”
我丝毫不客气地问:“要是你死了,我也会陪葬?”
秋德海摇头笑说:“我死了自然不会影响你,只是解除法术的秘诀,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法术只要一天不追加效果,你就会进入失魂状态。”
看来这就是白君扬无法摆脱他的原因。
这么说如果把他变成白痴或打晕,他就不能追加法术效果,白君扬还是会进入失魂状态。
我故意用怀疑地口吻说:“这世界上会使用法术的不止你一个,也许有人可以破了你的法术。”
秋德海也不再伪装,表情阴冷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小情人是去搬救兵的,你们或许认识一些此道中的高手,但我的法术已经没有人能破解。”
他说得无比肯定,让我心里产生了一丝动摇,也许黄榕来了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但白君扬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我必须救他。
“好,那你动手吧。”我坦然笑道。
秋德海问乔堂为什么没给我注射麻醉/剂,我抢白道:“他已经给我注射过了,那玩意儿对我没用。”
秋德海显然不相信我的话,要求乔堂当着他的面再给我注射一支。
我乐得拖延时间,便大摇大摆地坐进办公室的沙发里,等着乔堂去取麻醉/剂。
没过一会儿,乔堂就和另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一起回的办公室,当着秋德海的面给我注射了一针麻醉/剂。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秋德海见我注射完,仍然东张西望像没事儿人似的,便要求那名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加大剂量。
三针麻醉/剂下去,大象也该倒了,我摊摊手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秋德海还不死心,又叫人试了几种不同的麻/药,结果我依旧神采奕奕,连个哈欠都没打过。
这些东西在安全期区的地下实验中心,我就已经试过了,当时连电击都试过,最后只有冷冻才能让我安静下来。
秋德海也下了同样的命令,他怕我对工作人员出手,就用老乔他们的性命相威胁。
我没兴趣把在安全区试过的那套再试一遍,便坦白跟秋德海说,只要老乔他们的命在他手上,就不需要使用法术来控制我。
我的精神力已经跟从前大不相同,现如今即便是用冷冻气体冻住我的身体,我的意识也不会减弱,根本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他倒是可以试试,让精神系异能者不停地攻击我的大脑,只要他不怕新人类联盟仅有的几名精神系异能者全部脑死亡。
到时他只能杀了我,却会付出极惨痛的代价,然而他此刻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秋德海对我的‘坦诚’嗤之以鼻,他自信满满,不相信古昱能找来解除法术的人,也不相信科技手段攻克不了我这个难题,所以他不在乎浪费几天时间。
我跟着乔堂来到楼下的实验室,秋德海甚至没派人押送,他的认知还停留在我吸入了异能消除气体的阶段。
到楼下我才知道,这栋大厦是新人类联盟的科研中心,地面以上的区域研究常规项目,地面以下的区域研究非常规项目。
乔堂将我送到九层的实验室,看样子我算是常规型研究项目。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研究人员尝试了几乎所有方法,都没能让我意识涣散,或者降低一分一毫的戒备,其中包括催眠和注射致幻剂。
只要我的意识清醒,秋德海就无法对我施行法术,这也说明他自己练得不到家,他能捡到白君扬完全是运气。
我在实验室里并不无聊,乔堂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每天都会跑来跟我聊上一会儿。
他每次来,围在我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会因各种理由离开,像是故意腾出空间给我和他独处,因此我猜这很可能是秋德海示意的,一群白脸中总得有一个唱红脸,否则怎么放松我的戒备呢。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我说乔堂听着,我的事情他没问出多少,他的事我倒是打听出一些。
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没什么不能问的,便问出了那个憋在心里好几天的问题。
乔堂当初为什么离开新都?
乔堂话不多,但几天时间,已经足够我通过支言片语拼凑出他之前的经历。
他带着秘密资料逃出新都后确实想越境出国,谁料途经的中转国变成了丧尸国度,他被困了半个多月,最后遇到了新人类联盟的人,被带了回来。
新人类联盟至今都不知道他是一名陨石专家,因为他觉醒了治疗系异能,他现在的身份是秋德海的私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