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已经跑了这么远,秋德海仍然受那东西的控制。
之前他只是听到有声音召唤他,现在干脆成为了那东西的传话筒。
那东西控制着秋德海的脑袋转来转去,似乎是想看看我们在哪,可惜看不见。
但他们之间信息传递的距离可够远的,这趟瞬移下来,我们少说也移出五十里了。
秋德海还有很多事没说清,我不能让他继续疯下去,于是我问乔堂,问他有没有办法把秋德海体内的东西清除掉。
秋德海没有被虫子寄生,他只是被绿色的汁液感染,与黑红虫产生了某种联系,所以只要他身体里没有虫卵,兴许还有救。
乔堂走到秋德海身边,伸出一只手虚按在他头顶,秋德海非但没安静下来,反而挣扎得愈加激烈,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在任他挣扎下去,他会把自己的骨头扭断。
乔堂退开两步,冲我摇摇头说:“不行,他的身体很抗拒,病毒集中在他的大脑内部,它们没有破坏他的脑组织,他的免疫系统默认它们是无害的。”
我说:“你能让他安静下来吗?用你的神经安抚异能。”
“我可以试一试。”乔堂再次靠近秋德海,他掌心出现一团白光,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芒。
白光进入秋德海的大脑,然而秋德海只安静了两秒钟,就像吃了兴奋剂似的,继续大喊大叫。
乔堂面无表情的退开,摇头说:“我做不到,那种汁液可能有刺激大脑兴奋作用。”
为了得到秋德海掌握的信息,我不想让他现在就死,于是用精神重锤把他砸晕。
谁料他晕了不过十几秒就又清醒过来,并且发出阴恻恻地狞笑,再这么下去,他会被黑红虫折腾死。
我环视众人,冬夜的风从楼顶刮过,一时间没人开口,众人心知肚明,现在我们面临一个选择,救不救秋德海?
救他,我们就要想办法把黑红虫干掉,将秋德海从它的控制中解救出来。
不救,那我必须马上杀了他,免得黑红虫跟着他追过来。
但杀了秋德海我们会失去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时空梭的使用方法,可如果和黑红虫对上,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胜负很难预料。
权衡过后我暗暗做出决定,先解决黑红虫,我们有瞬移蛋保底,实在打不过可以再次逃跑。
这么打算着,我对腾锐和老乔他们说:“你们在这休息一晚,我回去解决麻烦。”
腾锐的嘴唇动了动,好像在犹豫怎么开口,但他的眼睛却直视着我,顿了顿说:“咱们已经逃出来了,干嘛回去?”
看得出来他是在担心,不愿意我回去冒险,因此我解释道:“秋德海掌握着重要信息,我不想放弃,而且咱们不知道那虫子究竟有多大能耐,如果他一直在咱们后面追,大家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后一点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那虫子的追踪能力不知道有多强,万一我们使用瞬移蛋也甩不掉,岂不是会把它们带回小城去!
况且古昱和白君扬需要时间恢复能量,这支队伍经受不住虫潮的第二次攻击。
伤员们面面相觑,他们神情各异,即便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在做着打算。
其中有一些人忍不住说道:“我们可以现在就离开,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有些人则选择沉默不语,但就算他们不说话,我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且不说丧尸和变异兽,在厦市见识过虫子海,他们应该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无法生存。
失去我们的庇护,他们如同被扔到原始森林的婴儿,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只能自生自灭。
这个时候说离开无异于自寻死路,我已经带他们逃出/台岛,承诺王岩岂的事也做到了。
按说我对他们没有义务,他们想走想留完全是自由的。
可出于一种复杂的心理,我开口劝他们留下,或许是对秋德海所说的未来产生了一丝逆反心理,我希望他关于未来的预言能落空,我希望有更多普通人活下来,更多的人类幸存者。
“走不走是你们的自由,不过我建议你们等到明天早上再出发,晚上赶路很危险。”我说。
大家都是经过劫难的人,知道很多时候面临选择会身不由己。
他们逃离黑红虫的时候没有带上那几个被寄生的人,因为他们知道那几个人已经没有被治愈的可能,带着他们上路只是多带几具尸体罢了。
所以他们自然选择了留下,至少他们愿意等到天亮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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