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需要休息。”乔堂说。
“那就原地休息,小柔,你去看看秋德海醒,把他抬进来。”古昱看向我说。
我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其实我一直监视着秋德海的脑波,如果他醒了,我马上就会知道。
来到我们的车前,秋德海仍在车里昏睡,我们下车前锁好了门窗,这次没发生什么意外。
既然要在疗养院过夜,我们就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车里,我伸出精神黑云把他卷起来,抬着他回到楼里。
疗养院里臭气熏天,不过这里有完整的建筑可以供人休息,总比待在野外过夜要安全。
汤姆到食堂找了些吃的,乔堂趁乔博士睡着,重新对疗养院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他确信乔博士的病历只是幌子,真正的研究资料肯定还藏在某个秘密的角落。
我们假设锁门人不是这里的常驻员工,他带着武器来,很可能是护送乔博士的大脑离开。
但他失败了,而员工数量和尸体数量刚好能对上,这就是说没人离开过疗养院,包括外来的锁门人。
那么研究资料几乎不可能被带出去,除非他们事先转移了资料。
我搬了张椅子坐到院子里晒太阳,腾锐则操纵几把铁锹挖坑,他想掩埋尸体。
病房和地下室里的尸体全搬出来堆在甬道上,腾锐挖好一个坑,我就用黑云触手卷住一具尸体放进去。
我们配合得越来越顺溜,等所有尸体安葬完,正好赶上午饭时间。
我把地下储藏室里的手机挨个充上电,整个下午时光都用来翻手机。
手机通讯录中的备注证明这些工作人员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然而通话记录和短信箱里只有灾难爆发前一晚的信息。
还不是每个人都有,收到疯医生冒名发的加班短信后,只有少数人收到了回复短信和未接来电。
从寥寥数字间,似乎可以看出这些人平时经常加班,大多数人的家人已经习惯,回复短信不过是问他们第二天几点下班,没人质疑他们加班的真实性。
相册空、浏览记录空、文件夹空……我郁闷地扔掉最后一部手机,这些人的手机堪比刚出厂的新机,让我想到了网吧的电脑,每次重启都会回到初始状态。
“面面俱到。”我叹了口气,对方真是非常谨慎的人,令我感到无可奈何。
“什么?”古昱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根棒棒糖,“从值班室抽屉里找到的。”
“葡萄味的,我喜欢。”我接过棒棒糖拆开糖纸,好在这东西包得严实没有腐尸味。
“没发现?”古昱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他坐下,我则随意地坐到他腿上。
“不知道他们是与世隔绝还是删得快,什么信息都没有,连个单机小游戏都没有。”
“之前查的档案呢?”
“除了年龄相仿、在同一年入职,看不出别的问题,关键是咱们没法验证啊,那些工作简历、毕业学校和专业什么的,就算是伪造的信息,现在也查不出来。”
“晚上出去找点柴油回来,把那台发电机弄好,也许电脑里有线索。”
“我看玄,手机是私人物品,他们都能保持高度统一,把信息删得干干净净,电脑是办公用品,里面肯定更干净。”
“试试看。”古昱轻轻揉了把我的头顶,温柔而坚定地语气扫空了我内心的郁气。
“好吧~”我懒懒地倚在他身上,闭上眼睛享受阳光的温暖。
傍晚的时候我和古昱到发电机房,想找几个空桶,之前我来过一趟,只查看了发电机的仪表。
古昱比较细心,趁我找空桶的时候,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这台发电机。
“小柔,别找桶了,这机器坏了,不能用。”古昱围着发电机转了两圈,然后直起身朝我摆手。
“坏了?能修好吗?”我放下手里的塑料桶,凑到发电机旁边问。
“不行,你看这,是被人剪断的。”古昱给我指了几处管路连线的地方,金属管线明显是工具掐断,还少了一截。
古昱神色凝重地说:“有人不想让它工作。”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灾前的那个晚上,有人制造了一场停电故障?”
古昱似乎也不能确定,“也许。”
我摸摸下巴,奇道:“疯医生是摸着黑杀的人、再摸黑自杀?嘿,我现在相信老乔的话了,疯医生感染了未知病毒,他可能已经变异了,你知道的,只有某些动物能在黑暗里行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