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小城已经空置有段时间了,我没有看到破坏的痕迹,也没发现血迹,这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
小城的人离开的时候并不匆忙,他们打包了一切能打包的东西,食物更是一点没剩,连做饭的家伙都带走好几套。
蔬菜大棚已经被清空了,一片菜叶子也没留下,我们藏食物的地窖也是空无一物。
积雪遮盖了脚印,但古昱还是从蛛丝马迹间,发现有人已经搜索过小城。
他们没有弄乱这里的东西,也没留下驻扎过的痕迹。
古昱小心的拨开层层积雪,他说爸妈他们应该是在入冬前离开的,雪地里没有他们的脚印。
算算时间刚好是三个月前,正是新都重出江湖的时候。
小城的人一定知道新都要占领这片森林,所以提前离开了。
现在,起码我知道爸妈他们是带着秋收后的粮食走的,心中的担忧被冲淡不少。
古昱从不同的房子里找到了龙涛他们留下的暗语,最后一个暗语就写在龙涛卧室的卫生间里。
那个简单的符号画在马桶盖上,而盖子向上翻起,显少有人会去翻动它。
它们拼在一起的意思是:下一站,贝尔市。
“他们往草原去了?我的天,他们…太危险了!”
“走,咱们立刻去找他们。”
“快快,咱们得顺原路出去,但愿闯关那些人成功了。”
我推着古昱往外走,扭身的瞬间,我瞥到镜子里的身影,身体一滞,难以置信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捏住脸上的肉,向外扯了扯,古昱把我手拉开,轻轻揉着我被自己捏红的脸蛋儿。
“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不太确定地问他。
古昱摇头:“你在窝里的时候就变回来了,想想鬼宿他们的反应。”
“对啊~他们知道我是谁!”我抓着古昱的胳膊狠摇了一通,怪不得小三、小四、小五他们见到我时没把我当陌生人。
其实我的声音也变了,只是当‘它’的时间太短,我没有适应‘它’的外貌和声音,潜意识里还认为我是原来的我。
所以突然变回来,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许是那东西的精神伪装超时,也可能是我们之间的距离超出了有效范围。
不管怎样,只要这种伪装会消失,就说明它的异能并非是‘无限’的。
“唉?我才想起来,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我气鼓鼓地瞪向古昱。
“路上又没镜子,现在你亲眼看到,不是更安心?”古昱顿了顿,“而且你都变回来了,鬼宿他们问起的话,还得花时间解释。”
“好吧,也算是个惊喜。”我回头又望了一眼镜子,然后拉起古昱快步走出房间。
贝尔市在小城北面,可计算起来,两者的距离少说也有七、八百公里。
要从国道转上高速,只要找到正确的高速公路,瞬移起来速度就快了。
以前找来的那些地图,古昱全记在脑子里,有他带路,我一点都不担心会迷路。
走到街上被冷风一吹,劲爽的寒气透进脑子里,我的大脑好像被扔进了冷却池。
“阿昱,你觉没觉得,今年比去年更冷了?”我裹紧半路捡来的棉衣,仍然感觉体内血液的流速在减慢。
“嗯,大概低五度。”古昱戴上滑雪镜,深夜风很大,呼啸的北方夹着雪粒迎面扑来,砸得人面皮痛。
“哎…人类最好和平共处,自然环境这么恶劣,如果今年春天来得比去年还晚,那就惨了。”
照这个趋势,冬天越来越冷、越来越长,可以耕种的时间就会缩短,就算冬天靠打猎为生,但变异兽只会更加难猎。
“大自然在自我修复,这需要时间。”古昱语气沉重。
把人类从自然环境中‘净化’掉,是使地球恢复生机的最好方法,我忽然有点相信以前看的那些‘传说’了。
地球的寿命有几十亿年,也许早在人类出现之前,地球上就出现过高度文明。
人类或许只是重走了他们的老路,地球为了自保,不得不将‘我们’当成侵害它健康的病毒,全部杀死。
只要是人就有**,而人的**又在不断膨胀,兽类杀生,只为生存,人类呢,或许是为一件代表着奢华的大衣,或许是为一顿随意丢进垃圾筒的美食,便将某些动物赶尽杀绝。
曾经我看过一则公益广告,记得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类若再不停止强取豪夺的行为,必将遭到大自然的反击。
当然,也许我的想法是错的,微生物‘闹’革命也许另有原因,但从眼下的形势来看,人类与动物的实力不再像以前那样悬殊。
曾经谁能想象动物拥有异能?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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