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长什么样?”丧尸姐姐问道。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向她描述了一遍腾锐的外貌特征,丧尸姐姐听完说:“你和小女孩留在这,我和他进去。”
她边说边看向男人,语气十分强硬,男人闻言盯着我的脸沉默了三秒。
他的眼神锐利,好像在看阶级敌人似的,我无辜地眨眨眼,想说这个主意又不是我出的,再说我像是诱拐儿童的人、尸吗?
再者说,他女儿和我一起留在外面肯定比进去安全。
三秒钟后,男人眼神一收,仿佛刚刚飞眼刀子的人不是他。
“照顾好她,谢谢。”男人的表情变化之快,堪比川剧中的变脸表演,非常没诚意地对我道谢后,便和蔼可亲的对小女孩说:
“囡囡乖,爸爸要进去办点事,一会儿出来接你,你先跟阿姨玩一会儿。”
我忍住摸脸的冲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荣升成‘阿姨’级别的长辈了。
难道是末世催人老?
要是搁以前,就算不是小姐姐,我也算是大姐姐吧!
可是我和男人又不熟,特意纠正这个显得太矫情了,我安慰自己,阿姨就阿姨,反正妮妮和曹宝阳都叫我妈,这个小女孩比曹宝阳大不了多少,叫我阿姨也对。
小女孩很乖巧地点头,我本来还以为男人要多哄几句才能让她点头,结果竟然一句话就搞定了。
这孩子简直乖得有些不正常,我对她而言只是个陌生人,这么小的孩子听说爸爸要离开,把她交给一个陌生人,居然什么都不说就点头同意了。
男人把小女孩放到地上,丧尸姐姐也松开了我的手腕,没有威胁悬在头顶的感觉让我如释重负。
“我会替你把人带出来,如果我们两个都没回来……”她说着看向男人,用眼神征求他的同意,因为接下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我们三个大人肯定都很清楚。
这样的话我曾经也对别人说过,男人迟疑了一下,说:“囡囡是个好孩子。”
男人隐瞒地回答,间接表明了他的态度,他这是同意丧尸姐姐的决定了。
小女孩一声不吭地站在我身边,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
丧尸姐姐和男人又一次消失,我用精神力探测园区内的情况,发现里面没有守卫。
但这并不代表这里的守备松懈,正相反,若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地方不安排守卫,只能说明这里比其它地方更加危险。
不过丧尸姐姐的异能用来保命应该没问题,她那么说恐怕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让我做最坏的准备。
“小朋友,你叫囡囡?”我见帮不上他俩的忙,便将注意力收回,一大一小傻站着略显尴尬,于是我主动开口,打算和小女孩先熟悉一下。
小女孩点点头,她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玫粉色连衣裙,裤袜破了两个大洞,都在膝盖的位置,白皮鞋上沾了一圈儿的泥。
这孩子怎么看怎么惨,而且她和男人穿的都是单衣,那应该是在没入冬的时候就被新生囚禁了。
我脱下外套给她穿上,明明冻得小手冰凉,她却一点冷的表现也没有,我更加确定这个孩子有些问题。
“囡囡,你几岁了?”我替她拉上外套的拉链,语气放柔了几分。
“三十八。”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几岁?”
“三十八。”
我一脸问号,惊讶地看着她,心说这孩子果然有问题,而且是脑子有问题。
我没有和特殊儿童交流的经验,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在一本正经的跟我开玩笑,便问道:
“你爸爸说我是你阿姨,怎么你年纪比阿姨还大?”
“他不是我爸爸,他是我丈夫。”
从一个小女孩嘴里听到‘丈夫’这个称呼,我顿时觉得三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可是——”我想说刚才她明明叫男人爸爸,难道?
一道惊雷劈中我的大脑,正当我的猜想朝禁忌的方向飞奔之际,小女孩截断了我的话。
“他女儿死了,他说是我害死了她,把我扔在逃亡的途中,我被一只丧尸婴儿咬伤,觉醒了异能,可以变成任意一个小孩子的模样,普通丧尸还会无视我。”
我被这巨大的反转砸得哑口无言,小女孩继续说道:“我找到囡囡的尸体,换上她的衣服,追上渣男的队伍,他以为是囡囡从丧尸口中幸存下来,呵~我要让他尝尝我的痛苦,所以才变成囡囡的样子,把他引到丧尸婴儿的地盘,可他也活了下来,现在,我和他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