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梅仔细凝视着怜儿,发现她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太愿意自己再问下去,叹了口气的木惜梅只是淡淡交代着,“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我学过一些医术可以给你看看!”
从来都没有被主子这么关怀过的怜儿,立刻感动的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才回道,“谢谢小姐的关心,怜儿一切都好!”
木惜梅看着怜儿这么天真单纯的模样,不由的想到了碧如,“你可有喜欢的人?”
木惜梅的问题让怜儿羞红了脸,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十阿哥的样貌,脸变得像要滴血一样。
“是十阿哥?”木惜梅看到怜儿脸上的表情猜测的问道。
怜儿低头不语的模样已经默认了木惜梅的问话,看到这样的怜儿,想到自己,想到碧如,想到翠梅,眼神一冷,木惜梅厉声说道,“别痴心妄想!主子永远是主子!”
等看到怜儿脸上那抹受伤的神色之后,木惜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想要开口道歉却又难以开口,叹了口气的木惜梅揉了揉眉心,“怜儿,我这话虽然说的有些过,但是你要知道这也是为你好!”
怜儿惨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然,似乎她和木惜梅之间就这么的开始有了距离。
“醒了?”淡淡的柔声从门外传来,木惜梅望去,一身袭白的袍子,一脸柔和的谦谦君子的笑容,来人不是其他的人在,正是那个表面温和,实则野心勃勃的八阿哥。
木惜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听说在这昏睡的日子里面没有一个人来看她,现下刚醒不久,这所有的爷就一位接着一位的出现,可是那个心底最希望看到的人却没有来。
想到这里,木惜梅嘴角的冷笑变得有些苦涩,现在的她还在奢望着什么?每次都这么反反复复的想着,又这么反反复复的鄙夷着自己。
“身体好些了吧!”挥了挥手让怜儿下去,八阿哥坐在桌子旁,与木惜梅隔着好长的一段距离问道。
木惜梅歪着头看着坐着那么远的八阿哥,虽然距离很远,但是木惜梅依旧可以感觉的到八阿哥那凌厉的视线。
“谢八爷关心,奴婢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木惜梅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而听到她的回答的八阿哥却开始沉默起来,木惜梅索性也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十四弟前些时候似乎对你有些冒犯......”就在木惜梅昏昏欲睡的时候,八阿哥突然开口说道,语调依旧是温和,但是话却越来越透露着凌厉,“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是看在九弟的面子上,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再说就算是说出去,对你一个姑娘家影响也不好!”
木惜梅这会倒是有些知道为什么八阿哥要过来了,无非就是来试探她到底会不会把十四阿哥那晚所做的事情说出去,也怪不得八阿哥会坐的离她那么远的避嫌了。
“八爷说的奴婢有些不太明白!”木惜梅淡漠的看着八阿哥,“十四阿哥的事情向来是和奴婢没有关系的,再说十四阿哥是主子,奴婢是下人,又何来冒犯之说?”
八阿哥听到木惜梅的话突然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显得冰冷阴寒,木惜梅看到这样的八阿哥反而觉得其实这些人之中除了十阿哥之外,最好处的就是九阿哥了。
手指开始有规律的敲击着桌子,速度随着时间的流逝变的越来越快,突然八阿哥停止了手上敲桌子的动作,猛的站起来,眼神中不再柔和,而是变的阴鸷,“这么说你是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了!”
木惜梅毫无畏惧的看着八阿哥,一板一眼的说道,“八爷说笑了,奴婢是服侍万岁爷和太后的丫头,自然是万岁爷和太后的人,怎么会是您这边的人?”
被木惜梅这么一说,八阿哥不怒反笑,“你当真以为老九会为了你而违逆我的意思?”
木惜梅嗤笑了一声,“八爷,您说的奴婢是越来越不明白了,第一九爷和奴婢根本就没有关系,怎么会为了奴婢违逆您的意思,第二......什么叫做违逆?只有违反皇上的话似乎才叫违逆吧!莫不是八爷您......”
木惜梅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意思却是不言而喻,八阿哥闻言后怒目瞪着木惜梅,嘴角缓缓的勾起冷笑,“很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倒要看看在十三弟的婚宴上你能怎么说!”
“不劳八爷费心,奴婢到时候一定会去捧场,吉利的话自然不会说少!”木惜梅谦虚有礼的笑着,只是没有人知道她被子的中的拳头握的有多紧。